时间线倒回到现代社会,谢澜还是个刚上任的白菜,嫩。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研究所惹上了极端饭圈粉丝。
没错,这两个不搭边的,还能有所牵扯。
好像是因为一篇文章,一篇正经文章,缺德营销号去头切尾,编撰事实,引导拉踩。
导致他们那文章被冲,谢澜和他的同事,不是没有在网上辟谣,可惜那些人像是被降智一般,全然听不懂。
那小段时间可把谢澜给气得够呛。
网上的人肉,辱骂还不算,不少极端饭圈粉还摸来了研究所外头,打算搞些线下动作。
要不是安保看着人鬼鬼祟祟,先一步将人拿下,谢澜那日可就遭了殃。
原来被当场抓住的这些极端分子,手里还拿着硫酸,这几人还直言要泼他。
要是真被泼到,那他的脸怎么说也是毁容,穿越过来后哪里能够得上煜星宸这般人物。
处理结果,就是这几个被记了大过,写了道歉书,网上公开发布。
若说刑事责任,谁让这几个都是未成年呢。
尧鸿翔如今这般,可不同这些未成年极端脑残粉如出一辙。
他是安宁王的极端脑残粉,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那种人。
他不在乎安宁王是否需要,他认为安宁王需要就成,他并没有多在意安宁王这个现实中的人。
更在意的是他臆想中的安宁王,他情感的寄托,他给自己写下的脚本的灵魂载体。
可以说是一个打着安宁王旗号,极度自我的这么一个人。
马车上的沉默,还是世子先打破。
“父王,您别多想了,这尧将军这般,也不是您的错。”
煜星霖对尧鸿翔的感情并不深,左右就是年幼时北境那段时间的偶尔玩闹。
所以,对比安宁王,他看得更为透彻,这人变成现今这般,他父王的问题并没有占决定因素。
影响他尧鸿翔的,是他自以为是的偏执。
“霖儿,为父只是不明白,不明白尧鸿翔到底怎么想的?”
他百思不得其所,为何这人定要偏执地以为自己是因为兄弟情,让了皇位,自己有哪一点适合当今的那个位置。
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当初离开北境的时候给了对方错觉。
脑中盘算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盘出来他有过这种出格的行为或言语。
“父王,人同人不一样,也许,尧将军这般的脑回路,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的,咱们现在紧要的是,看看能派谁前往北境。”
煜星霖一向秉承着他人的想法同自己何干,明白那就了解,不明白,那就抛至脑后。
没有人规定,一定要明白旁人的脑回路。
“北域军一下子失去两员大将,还有一位将军以及几个校尉,如此不算,文官那几人全军覆没,这些都是需要人赶快补上。”
安宁王捏着鼻梁闭眼。
这封都现今一锅乱粥,北域又是需要尽快解决的事。
这种无力,他还是刚回京辅佐他皇弟坐稳皇位的时候才有过。
“父王放心,孩儿这两日也会盘出一个名单来,到时父王看看,合不合适。”
安宁王松开眉心,放下手,他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眉眼有他年轻时的样子,不过,糅合了彩儿的几分,比自己看起来更柔和些。
但那双眼中的安定,是自己这大儿子独有的。
安宁王望着望着,嘴角突然勾起,暗道自己果真是老了,竟想要依靠着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