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这种可能,谢澜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个田地。
“王爷,前面就是关押尧鸿翔的地。”
大理寺少卿尉迟光恭敬说道。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谢澜便听到了熟悉的人声,可不就是那尧鸿翔的声音。
如今这人都已经到了这般,还嘴硬,喊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宁王。
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安宁王让他做出的这一切,简直不可理喻。
谢澜眉眼锁紧到松开,暗自劝导自己,不同这种极端的人计较,免得平白生气,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
谁说男人没有乳腺,这古代若是乳腺结节,更不好治!
“王爷,是您来了吗?王爷.......”
听声音就知道,此刻牢内的人十分的亢奋,显然很期待安宁王的出现。
以至于关押在他隔壁的人都被惊动到,只是那个人,并没有想要在众人面前露脸,他默默地背对他们面壁而坐。
灯光在地牢里头亮起,尧鸿翔那双凸起的红眼,像是要掉出来一般,莫名带着惊悚。
要不是人多,且对方主要的关注度在安宁王身上,谢澜毫不怀疑,眼前这人是已经死去的恶鬼。
属实是太过于惊悚,惊悚到在野外见到的话,绝对会拔腿就跑的程度。
“听大理寺的人说,你想要见本王?”
安宁王的声音浑厚,他出声之后,阴冷的地牢里头,烛火都烧得更快了些,黑暗的角落,无形中缩小。
“王爷,您总算是来了,终究是末将对不起王爷您,咱们在北境的谋划付诸东流,差不多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是末将太过大意,才坏了咱们的大业。”
安宁王拧着眉,他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先前跟在他身旁的副将,竟然是个说大话不带脸红的人。
且还丝毫没有羞耻心,一点儿不觉着不对。
“尧鸿翔!本王何时要你在北境谋划,又何时让你行谋反之事?”
本来这声呵斥,要是心虚的人,定然会心神不宁,说假话也不会那般流畅,但尧鸿翔却偏偏出乎意料。
谢澜默默看着尉迟光,对方表情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略微怀疑的眼神确确实实出现。
感觉要坏菜,他不由得懊恼,这尧鸿翔怕不是同安宁王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不惜都死到临头还在攀咬安宁王。
但看那双狂热的眼,又不太像。
这种人,谢澜总觉着隐隐约约好像看到过。
“王爷,您确实没有明说。”,这话一出来,谢澜的心落到了实处。
还未等他高兴太早,这尧鸿翔便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觉着荒谬到极致的话。
也让谢澜确认了他为何会觉着尧鸿翔的状态莫名熟悉。
“王爷,虽然您没有说,也没有做,但是末将懂您,您勇猛善战,这大煜没了您,不知道会成什么样,您就是大煜的脊梁,要不是煜高霆那厮以兄弟情相要挟,这大煜之主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是他!”
这笃定的语气,认定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安宁王无奈叹气道:“鸿翔,本王以为,当初在北境,本王同你们已经说得清楚不过,皇弟继位便是大煜正统。”
铿锵有力的话,并没有让尧鸿翔怀疑自己,甚至于当事人明明白白同他说,自己对那个位置无意,尧鸿翔也全然不相信。
“王爷,末将知道您的苦衷,一定是顾忌这煜高霆,您才这般说,您被所谓兄弟情裹挟,但末将不会,要不是这次斗不过,总有一天末将会帮助您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