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言,你去别的营帐找找看,只要是书信,账簿,文书,全部都给我收起来。”
煜星逸的话声中带着沙哑还有紧迫,狼言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自然是要为主子分忧。
他应道:“是,郡王。”
待人离开营帐之后,煜星逸顾不得继续翻看手上的文书,他现在急需将可能存在的要命的东西翻找全。
免得东西落入他人之手,他们安宁王府失去先机。
他躬身在案桌以及架子上头翻找了一通,几乎所有角落都不放过,甚至还进行了第二轮。
按成果来说,还不错。
光是账簿就有五六本,还有几十份书信往来,以及文书等等。
里头不少封信都提到他父王。
这个发现,令他的手指有些发抖,他深呼吸后,将所有的账簿,文书,书信等收拾在一起,堆放在案桌上。
此刻的他,已然没有心思注意着外头其他人扫荡的情况,他已经将心思放在了眼前的书信上。
仔细翻看,看得越是多,煜星逸的心越是定下,方才粗略的一眼,确实让他的心,跳到嗓子眼。
如今细看,心倒是越来越平静。
书信中确实多次提到他父王,但仅仅是提到。
没有一封信是他父王寄过来的,里头虽然有指名护安军同他父王有关,但也仅仅只是尧鸿翔同其他人的说法。
这里的每一样,都没有他父王的手笔,也没有他大哥的。
看完后,煜星逸便明白,尧鸿翔和雷光怕不是打着他父王的名义,在北境大肆招兵买马。
以父王和皇叔的关系,怎么可能这般,加之北域军里头父王的威信,就算有想法也无需拐弯抹角,大费周章搞什么私兵。
可以说煜星逸和谢澜的想法是一致的。
只有一直深处在局中的人,才看不清局外的趋势,这说得正是尧鸿翔和雷光等人。
煜星逸将信重新装好,他自己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半靠在椅子上,宛若虚脱一般。
方才那一下,不亚于被敌人包围个十把圈,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正在他松气缓神的时候,营帐外狼言急哄哄进门,甚至都忘记了要通报一声的程度。
看着来人眉头拧紧,表情不轻松的样,煜星逸笃定,狼言定然也是发现了这营帐同他们安宁王府有些关联。
“郡王......”
狼言开口的话还未说完,只是喊了声煜星逸,煜星逸便坐正,他沉着脸打断了狼言接下来的话。
他看到狼言胸前的鼓起,一切明了。
顺着自己主子的目光,狼言后知后觉将胸前收好的书信拿出。
“还有吗?”
狼言知道自家主子问的什么,他了然摇头道:“回主子,属下去旁边营帐,翻到了这些,之后又踏足了几个,没有再发现同咱们王爷有关的信件。”
煜星逸点头道:“嗯,辛苦了,这事儿暂且同谁都不能提,知道吗?”
他怕就怕在,在他们还没有回去前,风声提前到了封都,这般,对他们安宁王府非常不利。
要带,那就要将人和信一起带回,交由大理寺审问,如此,才算合乎流程。
且不说,风声传回去之后,煜高宗会如何想,这些都是不可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