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悬着的心悄然放下。
随即同煜星逸一起,从营帐中站起来。
“狼言,通知下去,擒贼行动,开始!”
“是,郡王。”
谢澜按捺住胸前激动的心,他在告诫自己冷静,他们这一关卡才是最难的关卡,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二牛,今夜,你就待在郡王的营帐中,无论外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乱跑,知道吗?”
谢澜在出营帐前看到一脸迷糊的二牛,显然对方熬了大夜,现在没有什么精神,他直接交代二牛道。
今夜的事情,已经不是二牛这个少年可以插手的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好自己,毕竟,军营之中复杂,万一有狗急跳墙的人。
“谢大人,我知道的。”
二牛最为识趣的一点,那就是他足够听话。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整座军营变得白热化起来。
原先沉寂的军营变得热闹而带着硝烟。
不知道什么时候,军营里头将领居住的营帐已然被骑兵包围成水泄不通。
远在包围圈之外的士兵,被哨声和马蹄声吵醒,但是想到今日将军的命令,他们按捺住好奇心,没有走出营帐之外围观。
军中纪律严明,上头的将军已经下令,那就是军令,所谓军令如山,除非他们不顾脑袋落地的风险,非要围观。
是以,其余营帐之内,倒是一片平和。
除了守夜的士兵偶尔抬头眺望,偶尔望着动静的方向发呆外,一切都如同其他平常的夜晚无异。
“校尉,咱们围在这里到底做什么,将军有没有同你说?”
明显是校尉身旁左膀右臂的人,一脸好奇看着他的长官。
只可惜他的长官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给他解惑,“军令如何,便是如何,问这么多作甚?”
被斥责的马背上的男人闭上嘴,只是表情仍旧带着好奇。
毕竟,近来他们除了巡边之外,便是练兵,没有听说这边境发生什么大的冲突,也没有听说军营中有什么变故。
将军还直接越过四方大将,直接对他们下达军令,怎么想怎么诡异。
特别是要求他们今夜行动,且还不动声色。
一看这北境,这北域军怕不是要大变天。
一处相对偏僻,相对小巧的大营之内,床上的男子猛然挣扎,脸上狰狞,突然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在左顾右盼后发觉还是熟悉的环境,他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嘴巴里头呢喃着:“原来,只是一场梦。”
只是因为刀剑碰撞的声响过于刺耳,他还以为自己当真暴露,成了那刀下罪人。
“来人,看茶水.......”
绵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扯着沙哑的嗓子,纳闷今日的手下怎么这般不懂事,没有第一时间奉上温热的茶水。
他眼神中带着怨毒,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惩罚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披着外袍下床的时候,绵薄脑中已经规划了好几个法子。
只是还未等他摸黑将蜡烛点上,还未等他纳闷怎么营帐中除了他,一个人影都不见的时候,营帐门从外头打开。
火把的光在这黑夜中太过刺眼,绵薄不得不伸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