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夫,你说的是,有人借着这些特殊事项昧下军需?”
“不错。”
谢澜十分笃定点头,这还是近一年来的情况,从近一年便可看出,昧下的还不少,若是往前倒查十年,可能都够北域军几年的开销。
猛然响起拍桌声,顺着声音的来处,谢澜看到了身旁暴怒的煜星逸。
“北域军是父王和皇叔最为信任的军队,内部怎么可以出现这种事情!”
煜星逸说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同时伴随着恨铁不成钢。
“这事儿一定要彻查,将北域军中的蛀虫抓住,不能让其毁了北域军。”
这次不只谢澜在意,就连煜星逸都十分在意,显然已经将事情当成了这次北境之行最紧要的任务。
初来到北境,他同他弟夫还有小弟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十分信任北域军,知道就算军需出现问题,也绝对不是北域军内部出现问题。
有这个信心,所以他护送他们过来的时候,才会这么淡然。
但现在,事情明摆着放在他眼前,煜星逸不想相信也得相信。
因为谢澜方才所给他说明的东西,都是有理有据的,并非胡编乱造。
“二哥,你放心,我不就是为了这事而来的吗?”
谢澜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真怕人气急,老人常道怒火攻心,人还是别轻易动怒为好。
“我没事,我相信你。”
这鼓励的话语,还别说,挺能激起谢澜的动力。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一天的晚上,再有动力,也只能明儿继续。
但有个人,他不得不同煜星逸再打听打听。
“你说监军王者古?”
谢澜点头,他问的就是这个人,在他看来,这个王者古,绝对是突破口。
“这人是几年前来的冰州,原先是户部侍郎,来监军也是皇叔和父王的意思,是皇叔极为相信之人。”
原来属于近臣,还是颇为得到荣宠的那种。
“我听父王说,当初辅佐皇叔上位的功臣中,有他一份子。”
这么一位份量十足的人,当真会做出贪污军饷的事情?谢澜不相信。
相信其他的人也不会相信。
见谢澜一直没有说话,煜星逸没忍住问出声:“弟夫,怎么了?怎么突然打听起他?”
“二哥,我觉着这位王大人怪怪的。”
“怪?哪里怪?”
谢澜将那日王者古提醒他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特别是对方在他耳畔说的那句话,以及人身体上的不对劲。
越听,煜星逸的眉头变得越是纠结。
不怪谢澜会怀疑,要他是谢澜,他也绝对会怀疑王者古在里头扮演的角色。
这人,注定是不太正常的人。
“小心祸从口入?他为什么会这么提醒你?”
煜星逸想不明白,什么祸是从口入的,他只听说过祸从口出。
“二哥,你有没有听说过王者古有什么顽疾?”
谢澜问话小心翼翼,还同煜星逸拉进了不少的距离,眼神里头带着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