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杯就像是他们的情谊一样,空了就是空了。
陈可汉转身离开马车,没有丝毫的留恋,而潇易的眼神带着空洞,谢澜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潇易有没有后悔,想来,应当是不会后悔。
偏执的人,要让他认识到是自己的错,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好戏已经罢场,谢澜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他招呼着狼言道:“今晚可能会出乱子,狼言,今晚一刻也不要离开他,我想窦唯不会让咱们将这人带回封都的。”
“放心吧,姑爷,我会小心。”
狼言眼神坚毅,显然是放在心上,且这人作为煜星逸身旁第一人,谢澜自然不会担心他掉链子。
“等等!”
谢澜才刚转身,刚刚那个已然心死的人,突然叫停了他。
“潇校尉是在喊本官?”,他扭头转身,一脸意外。
刚刚两人互怼的样,加上自己戳穿了对方的敏感肌,这人应当恨他恨地牙痒痒,这还能主动留自己说话?
对面的人给的眼神确实传神,让谢澜不得不相信,喊的确实是他。
那眼神中明晃晃就在写着,不然还能是谁?
他收回脚步,重新走向潇易,看看这人是想跟他说什么。
若是同他对骂,那谢澜倒是敬谢不敏,他还没有到大妈的年纪,可不兴天天对骂。
“我留下了,说吧,想要同本官说些什么?”
谢澜干脆一屁股坐在马车上,颇为对方只要讲,他就乐意听的意思。
“封都城南潇家,有我同窦唯以及文衍生等的书信往来,你们回到封都之后,可以直接去潇家拿,里头的人是跟着我的忠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到他。”
谢澜挑眉,原先嘴巴硬得很,现在倒是说出个一二来。
“放心,只要他真的什么都不沾,我可以保证,他没有任何事情。”
潇易轻笑一声,随后继续道:“那些书信只是能证明文衍生同窦唯有来往,且干涉军政,其他旁的可能证明不了,不过左右也是添头,多给他们定些罪。”
“无妨,多一项是一项,你要说的就这些,那我明白了。”
谢澜撑着手想要起身,但是被潇易再度留了下来。
“还有事?”,谢澜耐下性子,等着潇易的下文。
“你知道窦唯为何会投靠文衍生吗?”
谢澜用手撑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下,想不出缘由。
要说窦唯,怎么说都是中关军的大将,没必要跟着文衍生谋图看不见的缥缈未来。
武将做到如此,已经算是顶端,除非,他还有庞的心思,不然,再高,不也还是臣,他又不同文衍生,有个皇子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