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城门已关,要入城,得需明日再来。”
他们这才靠近城门,便被守城的官兵拦下。
调州的城门关闭时间比他们封都要晚一点,对方拦住他们是尽职尽责,煜星逸没有发火。
反倒十分配合,拿出了令牌。
“原来是封都来的贵人,您且稍等,我禀报下我们沙校尉。”
那官兵捧着煜星逸的令牌,直接小跑着消失在城门口。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城门出现两个人,一个是脸熟的官兵小哥,另外一个想来就是官兵小哥口中的沙校尉。
“见过郡王。”,来人直接抱拳,对着煜星逸行礼。
“你认识本王?”,煜星逸语气中带着好奇,他们会过来,朝廷先前并未提前下达文书,只说封都会来人,但没说是谁来。
“回郡王,下官曾经在余关军任过职,当时您还是下官的统帅,这不,下官也是前两年才被调往南境。”
说起余关军,这煜星逸有所印象,当年带军待过半年。
“既如此,沙校尉,还请劳烦行个方便,我等要进城。”
“是,郡王。”
没有狗血,没有误会,也没有发生那种爽文里头城门官兵认死理得罪权贵的戏码。
城门大开,谢澜跟在煜星逸后头一起进城。
调州同封都相比,区别在于,这处温暖,但潮湿,且多山地。
城池还算是建在平原里头,只是周身环绕了群山,都是从地上直接挺拔起,有棱有角。
前头还有一个骑马的官兵给他们引路,伴随落日的余晖,谢澜他们的身影慢慢拉长,消失在城门口。
“你,去大人府里通报一声,说是封都来人了。”
“是校尉。”
等人离开之后,这位沙校尉抬头看了眼调州的天空,摇头道:“调州怕不是要变天。”
“美味!”,谢澜一扫桌上的食物,整个人舒服瘫倒在椅子上。
一连十来日的风餐露宿,吃得最多的就是烧饼,冷水,突然能吃一顿香喷喷的饭菜,谢澜没差点幸福哭。
同谢澜一起用膳的煜星逸将碗筷放下,他没好气道:“出息,想当年你二哥我,行军半月,被敌人追着打,那时连烧饼都没得吃,就靠几张割嘴的糙面饼子,饿得发紧的时候,树皮都吃。”
煜星逸的话还是有一定真实性的,一路走过来,他自然知道对方是能吃苦的人。
不像封都那些个大家公子,别的不会,窝里横倒是耍得溜。
“这么苦,不过二哥,弟夫是真佩服你,要不是有你,有保卫边疆的战士,哪里有我们平和的日子。”
煜星逸被谢澜这么一夸,又没有那般厚脸皮,他假装咳嗽道:“行了,别拍我马屁,今晚早些休息,明天之后,可都是硬仗。”
“知道了二哥。”
次日一早,谢澜不是被人叫醒的,他是自己醒过来,先前的赶路让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这不,一下子放松下来,生物钟还没有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