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王叹气,所谓论事不论心,王神医为他们安宁王府所做的事,已然超过了他犯的错。
这封信,安宁王并没有瞒着,而是给家中每人都看了眼,明白当年的真相。
要说最应该恨的人,只有解语花和文衍生等人。
要不是当初煜高宗坐上皇位不久,根基不稳,哪能让文家这般无法无天。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清算文家以及宫里头的那位。
安宁王府这两日沉寂不少,一直有安排人盯着安宁王府的文衍生在听到下属来的信时,没忍住大笑出声。
“我说煜高雷这小儿前几日大费周章,又是调人,又是安排京兆府到那封都码头去作甚?原来在老夫不知道的地,还发生这么精彩的事,当真是可惜。”
可惜了那煜星逸没有死,不然当真会让煜高雷大伤元气,让安宁王府再也横不起来。
“父亲大人,想来是那下毒之人太过废物,不然到嘴的肉怎么可能飞?”
文伯仁不以为意,本想着拍拍马屁,让自家父亲高兴些,没成想反倒拍到了马腿上。
被他恭维的人冷哼了声道:“废物吗?能在老夫手底下假死脱身,怎么能说是废物?”
一句话,文伯仁便明白了是谁,他惊呼出声:“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前几日安宁王大费周章对付的人,竟是十年前那府医解语花?”
这人同他年纪相差不多,但却极为狠辣,且心思不少。
十年前,因为同安宁王府以及煜高宗争权的时候,这人帮了他们不少。
只是后来父亲打算斩草除根,没成想这人还能在他父亲的眼皮子底下逃生,当真是令人佩服。
“你也不要觉着唏嘘,这人要不是被煜高雷搞死,他必然也会来找咱们报仇。”
文衍生见自家嫡长子这般,有些无奈,偏生就这么愚钝,脑子不开窍。
狠厉倒是学了他三分,但是谋算怎么一点不似,这文家以后交给谁,属实令他头疼。
“原来父亲先前三番五次强调不能去搞破坏,本也是想着借煜高雷的手除掉解语花?”
文衍生默不作声,有一方面这原因,因一方面原因,是他从未在府里提起的,现今他们文家在朝堂上势弱,当下要是被安宁王再抓把柄,无异于惹火烧身。
之前的几次,都是他们大败,朝堂上的中立派隐隐约约已经往安宁王,往煜高宗那边倒。
至于所谓把控的这些个文官,里头也心思各异。
正是人心浮躁的时候,他不宜再出手。
文衍生:“差不多,此事你不用知道太多。”
文伯仁眼睛提溜转动,想到了另外一事,开口道:“对了,父亲,府里的那位浮月公子何时送回明月馆?”
他说话小心翼翼,属实是明月馆已经来人问他们要人,现今是眼前的这位父亲大人霸着人,他不得不提上一嘴。
当初这人被送给了李相如,一个晚辈的夫君,几经辗转,到了他父亲的后院内。
现今约莫是明月馆同唐王之间的交易有什么变故,这不,带着身契来要人来。
“怎么回事?”,原先还算不耐烦的文衍生,整个人的脸色发冷,那张板着的脸带着压迫力。
“孩儿也不知,只知唐王外甥同明月馆的交易有问题,所以他们来要人了。”
文伯仁低着头回应,多余的他就不清楚具体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