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宁王,十年过去,还是这般天真。
解语花目光中全然是看不上。
要他说,这大煜封都,一个两个都是傻得可爱。
要不是十年前他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加之脸上这毒,也需要解决,他能如文衍生的愿。
那大傻子,到现在还以为已经解决了自己,当真蠢得像只狗。
不过,狗咬人疼,自己亲手培养的训狗人已经潜伏在对方身旁。
解语花不惜得将眼神给到文衍生,宫里那位,也是只懂享乐,没点儿脑子,还妄图同当年的二圣一样,可笑。
“我的好徒儿,你一定以为你是这世上最为聪明的人,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殊不知,最为蠢笨的人是你。”
解语花拳头猛然捏紧,他最骄傲的就是他的谋算,王老爷子说这话,无异于否定他最为骄傲的东西。
“这么些年我在运城,其实一直知道你派人盯着我。”
王老爷子直视解语花的眼睛,里头是解语花看不出的谋算。
“你知道你身上的毒,为何只会是在脸上吗?那是师父故意的,每一年,是的,每一年,我都会帮你压制毒素,至于方法,你猜?”
“这不可能!”,解语花将桌上的茶杯一扫而光,随即冷静下来,这些年,他身体如何,他还能不知道,而且他行踪不定,王博这老东西一直都在运城,怎么可能会每年给自己压制毒素。
“老东西,还想糊弄我。”,解语花重新坐正,随后又恢复成那胜券在握的样,“你故意说这些,不过就是为了要江山夺的解药?”
王老爷子沉默不语,似笑非笑,让解语花琢磨不透。
这老东西的消息不过在他耳旁消失一年,怎么现今他越发看不懂。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煜星逸那小子能清醒过来,不就是你暂时压制住了他的毒性,至于解药,你还是得求我。”
不然今日,这老头子就不会过来,等着他的就只有安宁王和他的手下。
“不错,那今日我来了,解药呢?”
王老爷子语气平缓,反倒将解语花衬托成一个耍性子的小孩,无理取闹。
自觉落下风的解语花咬着牙,他往日里头的那种云淡风轻,何尝不是学着眼前人。
“解药嘛,我有,但是我脸上的毒的解药,总不能只徒儿付出,师父不付出吧?”
解语花语气带着嘲弄。
眼前的人,王老爷子觉着很陌生,明明脸还带着相似的轮廓,但他却再也找不出曾经的点滴。
“小花,你在撒谎,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撒谎的时候,眼珠子会控制着不动吗?”
“闭嘴,不准你叫这个名字!!”
解语花应激起来,整个人激动地站起。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重新坐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王老爷子。
“师父,念在咱们师徒一场,这是那小子中的江山夺的配方,当做徒弟的诚意。”
纸张放在桌上,开口的人似笑非笑,让王老爷子摸不准真假。
从头到尾扫视一遍方子,王老爷子嘴角勾起:“小花,你这方子,怕是不对劲吧?”
“怎么会,师父,徒儿可是带着十分的诚意的。”
解语花眼中带着杀意,若是心性不定的,定然会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