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一事儿出现,还是罪证确凿,没有什么可分辩的可能。
不过,这两位少卿认罪的速度倒是让谢澜意外,他以为会是范临武先招,没成想倒是谭政潜。
他不过被请到刑部的第三日,便交代了起来。
而同样跟他一个罪名的范临武倒是咬牙喊冤,表现得极其无辜。
要不是谢澜将账目不对的事儿上报安宁王,安宁王又动用手头上的力量,找来了人证物证,可能还真会相信范临武的喊冤。
但,证据摆在眼前,范临武不过再坚持了两日,最终也认下了罪行。
他们确实因官职的缘故,在太府寺昧下不少,十来年早就已经比国库里头的还要多。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文家的入场,至少谢澜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干净利索的案件。
范、谭两家被抄家,只不过,抄家到的钱财同他们贪下来的钱财有差。
范临武倒是能对得上,毕竟这贪污一事,他得打点一番,不可能全然跟真实数据一样。
但谭家的就不一样了,抄家而来的居然不到贪污的一半。
起先谢澜他们以为是谭家有人警醒,带着银钱先逃。
可惜一番查探下来,没有。
也没有他藏在其它地方的痕迹,消失的一半,好像就此成谜一样。
“大哥,你说,这谭政潜有没有可能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另外一半,被他拿去上供去了。”
谢澜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不然不会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且谭府的其它资产没有什么变化,绝对不可能是买房,买地或者经商消耗掉的。
绝对,绝对,还有别的可能。
“可,我和父王两人派出的人马并没有查到人跟文衍生有关系。”
煜星霖面露迟疑,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但这次文家没有动静,且也没在谭家找到同文家来往的证据。
“大哥,难道皇叔还有大煜的敌人,只有文衍生?”
他可不觉着,这大煜现今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只不过,一切都还在海面之下,底下的冰山如何,可远比他们见到的大,比他们见到的多。
“你是说谭政潜是另外一股势力的人马?”
煜星霖皱眉,手指忍不住在桌面敲打起来,原先他们只想到文衍生,并未想到别的可能。
现在谢澜这么一点拨,倒是也有可能,以前,别的势力成不了气候,但这些年他们光顾着同文衍生和太后他们斗,其它势力可能真已经长成。
心下有成算后,煜星霖轻拍了下桌子,两眼带着亮光两步走到谢澜跟前。
他轻轻拍了下谢澜的胳膊,嘴角带着笑意,脸上带着豁达。
“这事儿就交给大哥我和父王去查,你放心,我们肯定查个一清二楚。”
“是,大哥。”,这种动用手下的人脉去调查的事情,自然是由安宁王府来,他这已经算是功成身退。
为了避免两人有所察觉,他可是在查出账目有问题后,隔了大半个月才让安宁王他们出手。
现在收尾工作,已经不是他所能做的。
“对了,江一涛你可用得还惯?”,难得两人聚上说说话。
这人也已经指派到他弟夫身旁一个月余,还没问过一句,这不,突然想起,便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