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要鱼死网破的心思算是彻底歇下。
也许自己确实是个死,人家的代价却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父亲,您怎么了?”
文伯仁见自家父亲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面带惶恐关心道。
“我没事,你安排下去,彭进那边,联系他的嫡长子,按着他父亲原先的继续,至于李景山,联系几个官员,在朝堂上弹劾安宁王,再安排人在外头传播一番,行了,去吧。”
文衍生摆了摆手,让文伯仁出去。
当书房大门被关上时,透过缝隙看到自家父亲,头上已然花白,文伯仁收起心中的恐慌,将门彻底关上。
才刚出花门,便看到文连悠闲地在湖边喂着鱼。
自从文雨的事儿,他重新得到父亲的重视,文连便又重新沉寂起来,只是接手一些文府的小事。
文伯仁盯着文连的背影,那个可能透露消息给安宁王府的人会是他这位好庶弟吗?
若是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可能,但当初的人都已经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文连不可能知道。
大约是太过炙热的眼,文连转身看到文伯仁时,一脸恭敬。
他将鱼食交给一旁的小厮,上前走到文伯仁的跟前,轻声叫道:“大哥,可是有事?”
文伯仁冷笑一声:“你倒是悠闲,不过也是,父亲不叫你沾手,不悠闲也不成。”
说罢,文伯仁甩袖离开。
身后的文连嘴角勾起弧度,不过很快便被他隐藏起来。
“鱼儿吃得太饱,会吐,还会翻肚皮,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小厮低着头,他哪里懂得主子间的事情。
自觉没趣,文连轻笑一声,从湖边离开。
“听说了吗?人家说这户部侍郎李大人突然暴毙是被安宁王给害的,说是这李大人好些事情都同安宁王对着干,安宁王不爽,干脆弄死。”
“唉,你说,这皇亲国戚当真厉害,这么一个大臣说害就害。”
“嘘,你不要命了,敢这么当街就编排安宁王,还说人同大臣的死相关,看到那些带着刀的巡逻的人不,小心被抓,连小命都丢掉。”
“怕什么,他敢做还敢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我被抓,不就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不然干嘛抓我?”
“你真的想当然,人家一个王爷,被街井小巷这么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人家也可以治罪于你。”
“你是不知道,听说已经抓了好些人了。”
正聚在一起传安宁王的话的一帮人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给打断。
“你们放屁,都是乱传,我听说的是,这户部李大人,还有先前那位黄大人,以及那位彭贵人,死状都是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我倒是听说黄大人,同文丞相政见不合,这李大人和彭贵人又同文丞相走得近,定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分赃不均,起了内讧。”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这是我姑妈的侄儿的丈母娘的小舅子说的,人在京兆府当差,错不了,不然你说说,安宁王同黄大人和彭贵人又没有联系,这两人怎么解释。”
“听你这么一说,你这说话更加靠谱。”
“错不了,他们指不定有什么勾当呢。”
“对对对,我以前远远见过那文丞相,给人的感觉就不舒服。”
“你还别说,我也觉着他说的是对的,是安宁王的话说不过去,若是文丞相倒是一切都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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