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恐怖如斯,这儿子要对付老子,还是这么决绝,也不知道文衍生做了哪门子的孽?
谢澜:“要文家身败名裂?”
文连:“不错,不只是封都的文家,还有远在廖周的文家。”
谢澜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面无表情喝下一口后,心里暗叹,这里头的故事应当很精彩,不然文连这个文家子不至于恨上整个文家。
“我凭什么信你,还有,为什么是我?”
谢澜想不通,对方想要做交易,想要找人合作,直接找上安宁王或者世子,不是更好。
他一个一无所有的赘婿,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手底下一无可用之人,二无势力可动用,三无财帛可支持。
难道是想要通过他联系上安宁王府?
若是人直接找安宁王或者世子,目标太过明显,且安宁王和世子绝对会动用手底下的人去查文连,对面这人还不想露出底牌。
找上他这个赘婿是最好的选择,由他这个赘婿和安宁王府联系,他文连的主动权反倒更大。
这样就说得通,不然他真不知道找他一个赘婿作甚?这人不愧先前算计了两次文衍生,还是有些本事,想得也确实够深。
找上他谢澜,他回去后还真会同安宁王他们说,就算现在知道这人的打算,他谢澜回去还是会说。
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谢澜可不会自作主张。
搞政治,搞阴谋诡计,谢澜在安宁世子面前还有些嫩。
安宁世子作为掌握资源的人所站的位置,所看到的格局,可不是他谢澜所能比拟。
资源不一样,判断也就不一样。
这种对安宁王府,对煜高宗都会造成一定影响的事儿,当然是由安宁王他们自己做决定。
谢澜自认他只是个赘婿,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决定同文连合作与否。
在他脑中过着利害关系之时,对面的人却轻笑一声开口:“凭什么信我?先前的信还有那一批充进国库的十万两黄金,难道不足以体现我的交易诚意。”
果然,谢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他方才猜测的不错,文家的变数就是眼前的这人。
“至于为什么选择你,谢公子这般聪明自然再是清楚不过。”
这种浮于表面的恭维,谢澜可不会放在心中。
他故作不知:“文公子所言何解?在下先前不过是个佛前侍奉青灯之人,只是幸得星宸公子垂怜,入了那安宁王府,资质愚钝,当不得夸。”
说他清楚不过,他谢澜还真不想认,这种慎之又慎的事情,他可不喜欢猜测。
要的就是个明明白白。
文连大笑一声,双眼望着平静的湖面,摊手道:“谢公子当真是会说笑,您是不是僧人,难道您自己不清楚?您的本事大着呢。”
怎么会?煜星宸不是说名册已经烧掉,他文连怎么可能知道他不是真的僧人?
谢澜心中发紧,但面色无波无澜,只是放在桌下的手攥紧,手心里头带着汗。
文连还未停下他的话,越说,他的眼神越是笃定。
“先前地动一事,我倒是听说有谢公子您的手笔,还有关税一事,似乎也并非与你无关,能做出这两件事儿,可不是个僧人所能做到的。”
桌子下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谢澜所担心的事儿怕是不会发生。
以文连的话来说,这人也不过是猜测,没有所谓他不是僧人的证据。
没有证据好呀,没有证据,只要他咬死自己是,那不就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