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莺独啭,草长燕交飞”,四月的暮春初夏景象,谢澜暗道时间飞逝。
像是没有做什么事情,便已经又是三天之后。
他这三日,前两日在兰星居陪着煜星宸,对方嘴唇负伤,不愿出去,觉着丢人,甚至就连晚膳都没有去内堂用。
谢澜自然是陪着人,毕竟这负伤还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待两天后,煜星宸嘴上的伤勉强结痂,加上肥皂一事提上日程,他便蒙着面纱出府,谢澜自然也就闲着。
在府里躺着,吹吹风,吃着冷饮,喝喝茶,看看话本,这不差点今夕不知何年。
这一早前往上林署的时候,谢澜精神还恍惚着。
大煜品级低微的官员是无需去上早朝,这不,谢澜一早便前去报到。
上林署的办公地属于司农寺的范围之内,不过是单独划出一块地给他们办公。
作为隶属部门,谢澜走马上任还是得先见过司农寺卿和少卿这几位长官。
不过这司农寺还是偏,同兵部、吏部这种实权部门相比,显得有些犄角旮旯。
谢澜还是找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
走马上任第一天,安宁王一家三口上朝去,这不,路也是煜星逸跟他随意交代了一声,谢澜自己摸索着进门。
就连门第都比吏部、兵部等矮上一大截。
“这位公子,你找谁?”
一进门,谢澜便被一个年轻小伙给叫住。
谢澜看了自己身上的穿着,又仔细想了今早的束发,他看起来很不像是来入职的吗?
在自我怀疑中,谢澜自报了家门道:“这里可是司农寺,在下是今日上任的上林署令谢澜,这位大人可是前来帮忙引见的?”
这年轻小伙恍然大悟,先前长官确实有说,吏部新通过考核的大人今日前来任职。
属实是因谢澜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衣裳,绫罗绸缎,头上大块的青玉制的冠,腰上莹润的羊脂玉,哪一样不是贵人才能穿上。
这样子的人怎么会来他们司农寺,更何况还是下属机构上林署。
是以,谢澜在进门后,他直接给人排除了。
这一下倒是将场面弄得有些尴尬,原先长官说他官场之道欠缺,他还不服,现今看来,他得罪人被弄来这犄角旮旯当着这主簿,没有出头之日也是有些出处。
“原来是来任职的谢署令,下官乃杜愿,任主簿职位,大人确实交代今日将会有几位大人上任,不过三位长官要上早朝,要晚些才回来府衙,您可先坐着,稍等一会。”
叫做杜愿的年轻人将谢澜引进了房间,又让人上了茶,他作陪。
闲谈中,谢澜知道了这司农寺大概有哪些人,且这司农寺卿和左右少卿两位大人相处融洽,并无分帮拉派的意思。
这司农寺里头油水少,基本都是在官场被排挤的人的落脚点,里头的人最为痛恨搞官僚主义。
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里头的人有一是一,不够圆滑,但谢澜还挺喜欢这种的,他未穿越前在基地的时候,周边的同事大部分都是这种性格,圆滑一点的都是对外的主力军,像他就是。
闲谈没多久,外头又来了人,谢澜猜测可能是另外一个上林署令,这上林署设令2人,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人是何人?
谢澜倒是颇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