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衍生心里门儿清,要不是用人之际,他会让这马太林拿捏?
往前十来年,这马太林还不是唯他马首是瞻,现在觉着有一丁点儿苗头不对,倒是生出了别的心思。
“可是为了关税?这蠢东西!”,文伯仁跟他父亲同仇敌抗道,语气颇为嫌恶。
“但,父亲,这次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去查了海城郡守,还白白让这煜高宗他们推行所谓的关税,现今咱们倒是阻止都来不及。”
文伯仁不理解,这完全就不是他父亲的作风,这海城郡守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虽说他们想要动东方阳许久。
但那老东西不愧是异姓王,警觉得很,龟缩在东方王府一亩三分地。
就算海城郡守潘明同他夫人沾亲带故,也治不了东方阳的罪,何苦?
说起这,文衍生便来气:“还不是你那外甥,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聪明,想着从潘明入手,离间东方阳和煜高宗的关系,让他们互生忌惮,直接安排了人递上折子弹劾东方阳。”
不能想,一想文衍生就想看看这蠢货脑袋里头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若是蠢,能听话还好,就是怕这种蠢还不算,还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不可一世!
要是太后还有别的孩子,文衍生绝对不会扶持这蠢东西。
“瑁儿?他竟绕过父亲私自动手?”
“你外甥他心大了,翅膀硬了。”
文衍生叹气说道,表情却没有多伤心。
“那父亲,需不需要跟宫里头说一声,毕竟瑁儿这般,确实让父亲您难做。”
文伯仁边说边观察他父亲的脸色,见面色如常并未发怒,看来自己猜对了上头坐着的人的心思,不由松了口气。
“不需要特意提点,只需要将唐王所做的同宫里头说一声,宫里的那位会知道怎么做的。”
文衍生语气带着意味深长。
相比较于自己的儿子,文衍生可太知道自己女儿的手段,那是一个狠人,一个狠得不能再狠的人。
只可惜不是男儿身!
“是父亲。”
人还没下去,书房外越仇求见。
“让他进来吧!”,文衍生揉了揉眉心,只觉着一天天的尽是些蠢事。
越仇半跪在书房中道:“大人,中关军窦将军来信。”
文伯仁皱着眉将信件从越仇手上接过,转送到他父亲的手中。
只见人看着看着脸黑了下去,犹如风雨欲来。
果然下一秒,桌上的茶杯直接被他父亲砸到地上。
茶水和碎片溅到越仇的胸口,灰色布料晕湿一块,颜色暗下。
文伯仁眼神像是没有看见一般,而地上半跪着的人,眼睛都不眨,习以为常。
“一个个怎的都这般蠢?”
文衍生差点给气出好歹,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蠢钝如猪,猪都还知道长个脑子,而他们都是没有脑子的。
“父亲,这窦将军是出了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