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们这些乱嚼舌根,中伤天子的反贼,你们懂甚!”
原本围在一处,听着那几人一唱一和,都快要信了,觉着真是当今的问题,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被突然骂了声。
只见原本在角落里头的两个书生,一脸愤怒。
骂人的正是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书生。
“嘿,你这书生怎能随意诬赖人,还懂不懂礼数?枉读圣贤书!”
“我枉读圣贤书,我看你们才满嘴喷粪。这城门都已经贴上陛下的罪己诏,还有地动成因的告示,你们不去看,倒是在这翻弄风雨,我看呀,你们是其心可诛!”
说罢,另一位书生又紧跟着说道:“不仅如此,陛下还要在两日后开宗庙祈福,到时封都百姓都可前往观礼,且陛下因灾情,可是从私库里头拿钱往国库去,为了替今年受灾百姓祈福,甘愿食素一月,不碰荤腥,如此,你们还在这随意诽谤妖言,不可理喻。”
“仁兄说得对,要不是天子仁慈,并无文字狱,这些人今个儿一个个都逃不掉,都是些吃饱饭撑着的。”
这一通臭骂下来,原本围着的人当即害怕散开,心有余悸。
那几个最开始说那些话的人,面色铁青,不敢再做言语,周围人看着他们面色变得不善。
他们阴着脸,最后直接起身,打算出茶楼。
没想到临出门,还被店家给拦住。
“作甚?”
店家不管对方是否凶狠,他只知道,没给银子,那就是喝霸王茶。
“几位客官,这茶水的银钱还没给呢?”
店家皮笑肉不笑,给人一种胆敢不给,走不出店门的压迫感。
为首的人,面色铁青,丢下一串铜板,灰溜溜离开。
后头还传来:“客官下次再来!”
惹得大堂里头的人哄笑开。
两位书生见状,重新坐回位置上,先前听信那些话的人,又围到书生桌子旁,见罪的见罪,探听的探听。
“那还能有假?这一到城门看便知,这二十四城门,哪个没有。”
谢澜见这闹剧结束,才开口道:“欧阳兄,咱们上去吧!”
欧阳赞点头,在前头带路。
只是在看不到谢澜时,眼里闪过一阵精光。
谢澜也在后头暗叹,这煜高宗的效率,确实高。
而且他笃定,这场舆论战,他岳父他们比文丞相一派先占先机。
之后,就看如何运作,至少现在来看,整体舆论能够把控住。
朝廷上,应当也是把控住了,安宁王和世子虽然忙碌,但是没有那种风雨欲来的紧张,说明,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没听说有什么百官劝谏之类的,至少,谢澜没有听到!
进了雅间,谢澜才发现,里头已经坐了几人,张角他知道,另外两位有些脸生,不曾见过。
欧阳赞笑着招呼道:“来来来,我为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先前提到过的谢兄谢澜。”
说着,又对谢澜介绍道:“这位稍高些的蓝袍公子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尉迟巍,那位稍圆润些的黑衣公子是工部侍郎家的公子庞尤。”
谢澜:“见过尉迟兄,庞兄!”
尉迟巍、庞尤:“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