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这话可以说无耻到一定程度,什么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煜唐瑁想出言讽刺,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讽刺。
他皮笑肉不笑道:“原来如此,不过,逸儿不参与,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就当给王叔个面子,热闹热闹。”
谢澜摊手,得,这是让他不得不参加的意思。
他收起笑意,适当流露出一点点儿藏又藏不起来的愤怒,开口道:“王叔既然这般说了,侄儿要是还不知好歹,那倒真成侄儿不懂事了,不过,要是这诗太差,还望王叔莫要嘲笑。”
煜唐瑁见这个赘婿敢怒不敢言,最终只能妥协下来的样子,莫名觉着舒心。
这安宁王府不好拿捏,一个小小赘婿还不是轻松拿捏的事。
“自然不会,侄儿请。”
谢澜给了煜星逸一个安心的眼神,直接跟着煜唐瑁到了比拼中心地。
见不少公子哥抓耳挠腮,还有一些神色坚定,眼神中带着满意,想来做出来的诗还不错。
谢澜直接选了个没人的案桌,当即摊开纸,蘸上墨,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下笔。
煜星逸起先皱着眉,等谢澜写完后,眉眼松散开。
没想到他眼前这小子还真是精。
“一人两人三四人,车马盈门入朱门。一花两花三四花,万紫千红水飘零。”
谢澜写罢,有些满意,虽然不押韵,狗屁不通,但谢澜说是诗,它就是诗!
原谅他连仿写乾隆老爷子的诗都仿写不成。
谢澜写完后,潇洒转身。
唐煜瑁上前一看,直接念了出来,在周围人古怪的眼神中,谢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并不觉着他这诗怎么了,反正他说过他不行,这唐煜瑁一定要他来,这真的来了,人又没有多开心。
谢澜叹气,可真是难伺候。
“呃,侄儿这诗倒真是浅显易懂。”
谢澜宠辱不惊,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暗讽等人知道了,会不会还这般想。
不过,他这诗可有多种解读,如果是觉着暗讽权贵对待生命的漠视,那也是有自知之明才这般解读,不然怎么不解读成繁华不在,物是人非?
其他人看谢澜的眼神,有鄙夷的,有漠视的,也有嘲笑。
但是谢澜不在意。
无非就是觉着他这诗不算诗,浅显易懂,且无深意。
最终第一名是谁,谢澜没怎么在意,他将一首口水诗丢下之后,便潇洒转身,离开热闹人群。
这次倒是成了煜星逸跟在他身后。
等这文会结束之后,出行宫的路上,谢澜才知道,这头名是李相如。
“弟夫似乎不意外?”
煜星逸坐在马车上,半撑着下巴,整个人有些慵懒。
“有什么可意外的,这在场的人里,可能也就李相如文采最佳,再怎么说也是探花郎,总不可能真是绣花枕头,不然这大煜的科举,难道真是笑话?”
煜星逸被噎了一嘴,不过他还真没找到反驳的点,谢澜的话确实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