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一脸错愕,也没有说一来就摸底,这他可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他眼神看向马管家,里头带着求助。
但马管家显然没有看到,或者说看到了也装没有看到。
他一脸恭敬道:“那胡夫子您请,老奴就先下去了。”
说罢,人无情地出了书房。
谢澜无奈,只能坐到位置上,接过胡夫子的卷子,让张波给他磨墨。
书房是拿客房改的,煜星宸专门给谢澜准备的,一天的功夫,里头的东西不比他自己的书房差。
只可惜谢澜觉着,再改善一个地就成,那就是,要是有地龙就更好了。
他边思考,边搓着手,一下子动下笔,一下子停下。
多年没有参加过应试考试,一下子下笔还真不适应,更要命的还是这种繁体字。
胡夫子只给谢澜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有两道帖经,两道墨义,还有两道策论。
策论谢澜还能写一写,但前头两个,他真没招,他读书的时候,就更喜欢理科,对于死记硬背的东西,谢澜不太感冒,相比那个,他更喜欢带有逻辑解答的题目。
不过,谢澜倒是从两道帖经题,两道墨义中窥探出,这朝代对于儒家,倒是同他前世传承一样。
内容差不多,只可惜他是个理科生,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谢澜头一次觉着,他前世没有选择文科,真是个遗憾,最好学学汉语言文学。
到这大煜可能有戏,但人家又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谢澜又觉着他这后悔多余。
只是现在自己这数理化知识还没等到变现的机会。
谢澜这么安慰着自己。
半个时辰很快,谢澜写完策论,在对着帖经、墨义的题胡编乱造的功夫,胡夫子便让他停下了笔。
人批阅的功夫,谢澜已经端起了杯热茶喝了起来。
见胡夫子神色越来越凝重,谢澜都怕这位儒雅的先生像火山一样爆发。
幸运的是,这位是个极其不错的夫子,情绪控制得相当不错。
到结束的时候,虽然还是黑着脸,但最起码语气平稳。
“谢公子,光这卷子来说,你想参加明年吏部考核,完全不用想。”
谢澜神色低落,真有那么差?
任谁都不希望被看轻,谢澜同样如此。
“但,你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你这策论就相当不错,有结合现实,关联经济、军事、文化等,但太过浮于表面,论点虽然深入,但论证不足,加之你这帖经和墨义一塌糊涂,归根结底还是看的书不够多。”
这算不算安慰,谢澜有些乐观的想。
“先前世子同我说了你的底子,我也早有预料,但还是没想到会差到这般程度,待会我会整理一些书籍,你切记要熟读,甚至背诵,我后日要检查一二。”
胡夫子说罢,谢澜想死的心都有。
胡夫子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一个人,他说罢,就直接伏在案桌上开始写。
谢澜瞄了一眼,当即傻眼,这么多,他得背到猴年马月。
密密麻麻的一张纸,胡夫子写毕后还交代谢澜道:“就先看这些,等这些看完后,大概还有几十本,贪多嚼不烂。”
谢澜还真想呵呵一笑,我真是谢谢你为我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