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异?”,安宁王世子皱眉,看着一旁站着的两人。
“你们详细说说怎么个有异法?”
见安宁王点头,两人回道:“是世子爷。”
“这王大夫知道我们是安宁王府的人,王爷派去的后,没有一点儿震惊的意思,也没有平民百姓对于权贵的惶恐,反倒一脸释然。”
另外一个补充道:“还有,他还说了一句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
高个子属下应和道:“没错,还有属下说是送请柬过来,对方很意外,像是没想到一样。”
“释然?意外?还有该来的还是来了?”,安宁王世子仔细琢磨着这几个词,心里有预感,这个王大夫不简单。
他屏退了这两人后,同安宁王说道:“父王,孩儿觉着,这人身上肯定有很大的秘密,还是同咱们安宁王府有关。”
安宁王脑中转了又转,还是没能想出他跟姓王的大夫有什么渊源?可以说,他印象里头就没有这个人。
“这事,确实需要谨慎查明,霖儿,就由你安排人,去查查看。”
“是,父王。”
此时,枫林医馆后院,小鱼儿给他爷爷倒了杯茶,随后坐在一旁。
他爷爷只盯着请柬发呆,整个人像是走神了一般。
从昨日听到安宁王府星宸公子的婚事后,他爷爷就这般心不在焉。
要不是知道他爷爷五十五,是个糟老头子,他都还以为人是对星宸公子有什么想法。
这大逆不道的猜测,小鱼儿肯定是不会跟任何人讲。
他看了看他爷爷,随后转移话题开口道:“爷爷,你说,为何安宁王府让咱们在成亲当日之前对新郎官是谢大哥的事守口如瓶呀?”
王老爷子这才将视线从请柬上移开,开口叮嘱道:“他们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这皇亲国戚的事里头复杂着,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说罢,王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
小鱼儿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但他爷爷说的他都知道。
这些天,他在西城里就听到不少达官贵人们府里头的事迹,这越是高门大院,越是藏污纳垢,别沾惹为好。
白露轮转,又是一日。
金銮殿上,煜高宗将一本奏折狠狠往朝下丢。
“柳云山,这就是你手下的官员,隐匿财货,欺上瞒下,要不是有河东校尉弹劾粮草有异,朕还真想不到,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陛下息怒,微臣不知河东仓官竟敢欺上瞒下,微臣也是被弹劾才知道,他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说罢,柳云山老泪纵横,真有那种无辜意味。
“哼,你这意思是你全然不知?”
“陛下明鉴,微臣治下有亏,错信小人,监管不严,恳请圣上责罚。”
这意思,只承认自己看错了人,全然将其他的给摘出去。
一个小小的河东仓官,量他有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昧下朝廷的银、粮,要说他背后没有人指示,煜高宗定然不信。
只可惜河东仓官文一天的嘴巴撬不开,死咬是自己见钱眼开,想要贪这些粮钱。
“陛下,虽说柳侯爷治下不力,但念在多年为朝廷忠心耿耿,分忧排难的份上,还请圣上轻罚!”
煜高宗简直快要气炸了,什么为朝廷,他看为的是宫里的那个女人,为的是朝堂前方,那个低垂眉眼的老匹夫,为的是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