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亭知道范离身份敏感,不便透露,便对老妪温声一笑道:“唐婆婆,这位是在下的一位江湖朋友,同来见识一番。”
被称为唐婆婆的老妪见白溪亭语焉不详,目光一沉,绕过白溪亭,盯着范离,声音沙哑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报上名来。”
范离正享受识海被滋润的美妙感觉,被人打断,心下不快,头也不抬地甩出一句:“关你屁事。”
唐婆婆脸上皱纹一抖,不怒反笑,带着渗人的寒意:“呵呵……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道,老身是谁?”
范离见这老婆子倚老卖老,心下厌恶,当下回道:“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听不懂人话?你是谁,关我屁事?”
“你!”唐婆婆气得鸠杖一顿,眼见周围众人都看向这边,强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好!好!好!”言罢拄着鸠杖转身离去。
白溪亭身侧那位面庞红润的魁梧汉子见状,凑近范离,压低声音道:“小兄弟,你好端端的得罪她作甚?这唐婆子最是心胸狭窄,江湖上没人愿意招惹她。”
范离浑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又没招她没惹她,是她自己凑上来找不痛快。”
那红脸汉子摇头苦笑,声音压得更低:“小友你有所不知。这唐婆子有个孙女,据说是天生‘望门寡’的命格,专克夫君,前后说了三门亲事,三位准新郎便接连意外横死。方才她特意盘问你的来历,怕是……动了心思,看上你了。”
刘琼来了兴致,看着范离,似笑非笑。
范离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岔开话题,转头对白溪亭抱怨:“老白,你这交的都是什么奇葩朋友?”
白溪亭无奈一笑,澄清道:“我与那唐婆婆只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朋友还谈不上。”他指了指旁边的红脸汉子,“这位彭连虎彭老弟,倒是旧识。”
范离对红脸汉子拱了拱手道:“彭兄,你们来得早,可曾见到那位青崖先生了?”
彭连虎道:“见是见着了,就在里面。”他伸手指向石厅一侧的石窟分岔道,“不过还没说上话。青崖先生立下了规矩,每日只安排十二场比试,须连胜两场,才有资格进去。”
“那今天的比试已经结束了?”范离追问。
彭连虎点点头:“比完了,人已经进去了,估计没个小半天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