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之后传来萧皇后的声音:“发话者何人?”
郑知恩用眼角冷冷瞥了范离一眼,走出席位,虽然二人官位只差一品,但是地位却是不可同日而语,郑知恩的五品是真正的要害部门,举足轻重,朝野上下一堆人上赶着巴结,而范离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闲职。
闻听皇后发话,郑知恩对着幔帐躬身行了一礼道:“回娘娘话,在下郑知恩,现任吏部员外郎。”
“噢!”
萧皇后似是感到很意外,微微皱眉不悦道:“原来是新科状元!我倒要听听,准驸马为何不能饮我赐的美酒?”
郑知恩道:“禀皇后娘娘,据微臣所知,往年文坛盛会,只有夺魁者方能饮得您所赐佳酿。今日在场众人无一不是才华横溢,若是直接将碧露琼浆赐予准驸马,岂不是让人误认为范大人拿了魁首之名,恐怕大家会有微词。此其一。”
郑知恩踱着方步,竖起一根手指,侃侃而谈:“其二,范大人身为主办方太常寺掌司使,理应避嫌。”他扫了眼周围交头接耳的人,提高声调说:“众目睽睽,范大人若不露出些真本事,旁人只会道,范大人能登此楼,全是凭借职务之便。”
“其三!”郑知恩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幔帐后,声音陡然拔高,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看着范离道:“平阳公主乃金枝玉叶,德容俱佳,引得无数俊秀仰慕,只是……公主此次投绣球之举略显草率,若是投中之人乃是酒囊饭袋之流,岂不误了公主一生……”
最后一句,字字诛心。
无数目光聚焦在范离身上,探究、怀疑、幸灾乐祸。
范离坐在席上面不改色,一边不停往嘴里忙活,一边面带笑意看着郑知恩。
萧皇后沉思半晌,方缓缓道:“新科状元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你即提出异议,那……依你之意又当如何?”
郑知恩道:“臣郑知恩不才,出生在习武世家,自幼随家父练过几年拳脚,也读过几年圣贤之书,蒙陛下赏识,钦点为状元。臣以为……公主之才貌须得文武双全之才方能与之举案齐眉,在下对公主倾慕已久……”
说着,郑知恩便跪了下来,俯首一拜道:“求皇后娘娘作主,臣想与准驸马在文治武功上做一次公正的比试……”
皇后尚未答复,幔帐之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郑大人,我的终身大事,不需要外人多做口舌……”刘朵终于按捺不住,厉声道:“再者,我已投中驸马,这便是命数,也关系皇家威信,岂能说改便改,请郑大人不要再搬弄口舌。”
微风拂过,带来一阵凉意,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冷,无一人上前插嘴。
(诸位书友,再往下该是‘文抄公’环节了,给点意见,可以把你们喜欢的诗词作品发在评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