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着河,就听见哗哗的水声,像是八陆军与曰军激战时的气势一般。
“这环境这么好,咱们不妨设几个陷阱,搞几条鲤鱼回去。”
高明生听了这话又是一愣,心想这么湍急的水流怎么设陷阱?
李云龙却胸有成竹地解释:
“水流急鱼游得快,但也容易被冲得晕头转向。”
“咱们可以在岸边开条小水道,引它们进陷阱。”
李云龙说得很费劲,高明生却听得云里雾里,没明白个所以然。
“你别光说不练,赶紧动手试试。”
李云龙二话不说,脱了鞋,把裤腿卷到膝盖,就跳进了水里。
河水湍急,他差点站不稳。
“老李你小心点,别被水冲跑了!”
高明生虽然多嘴,但话里满是关切,李云龙听了心里也暖和。
只见他走到岸边,徒手搬开石头,在河边上围出一个半圆形。
这个半圆的开口正对着水流,像是一条通道。
鱼儿一旦被水流冲得晕头转向,就会误入这个口子。
进去容易出来难——那通道口两块石头之间只容得下一个鱼头。
而且陷阱比入口高出半尺,就算鲤鱼想跳也跳不出去。
高明生看着李云龙这番操作,顿时目瞪口呆。
他终于明白,李云龙为什么总能出奇制胜。
“陷阱已经布好了,现在就等着鱼儿自投罗网。”
“咱们先回去把这鸡炖了,给李清河补补身子。”
李云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转头对高明生说道。
两人说笑着便沿着原路返回了军中基地。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快到傍晚时分。
整个下午都没见李云龙和高明生回来,刘玉祥政委心里自然焦急。
“我就说了他们几句,不至于吧?”
“而且李清河现在也好多了。”
“要是他俩再出点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刘玉祥虽然也是个文化人,但心思细腻,总把战士们的安全挂在心上。
他站在基地门口来回踱步,一边等一边焦急张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李云龙爽朗的声音:
“你放心,老刘那脾气我熟得很。”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不会真生咱的气。”
“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云龙嗓门大,百米之外都能听见。
他们刚爬上山坡,就看见刘玉祥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刘政委,您怎么在这儿?”
李云龙嘴上挂着笑,试图掩盖刚才的窘迫。
一旁的高明生还不清楚状况,冲着刘玉祥点了点头。
“你们俩跑哪儿去了?整整一个下午,训练场都没见人影。”
“我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李清河同志现在还在手术室躺着。”
“他今天滴水未进,你们倒好,犯了错不但不承认,还想着溜出去瞎折腾。”
“回去给我关三天禁闭,不准吃不准喝。”
眼见刘玉祥动了真怒,李云龙赶紧上前打圆场:
“刘政委,您先别急着生气,您知道我们下午去干什么了吗?”
“我们为什么没在基地?这事可不能光听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