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樱面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神情变得专注。
楚宴川当即将刚收到的密报告知于她。
离开皇宫后,他本欲直接出发追查,但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亲自来告知她。
一来对付云无涯体内那只诡异的不死蛊,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二来昨夜没让她去南风馆看热闹,她后来清醒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那动作之利落,神色之冷漠,活脱脱像个爽完就翻脸无情的渣女!
楚宴川揉着隐隐作痛的尾椎,深刻领悟到一个血泪教训:
有些热闹,该让媳妇儿凑的,还是得让她凑!
否则,等回头她知道了,肯定也会追过来!
既如此,倒不如主动坦白。
果然,他话音刚落,夏樱已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如星火:“我要和你一起去!”
楚宴川看着媳妇儿坚定的眼神,笑着点头。
半个时辰后,城外僻静处的空地上,两架线条流畅的直升机已准备就绪,旋翼卷起的风将四周的草木压得低伏。
月曦开着第一架,载着追风、逐月、刀光、剑影四人。
楚宴川亲自驾驶第二架,夏樱坐在副驾驶,后排则坐着了尘大师和莲生。
这段时间他在空间里潜心练习,从理论考核到实战模拟,早已将直升机驾驶技术磨练得跟骑马一样娴熟。
“大师,第一次坐飞机,您倒是挺淡定啊。”
夏樱转头望向了尘大师,目光里带着探究。
从她方才凭空调出飞机开始,这老和尚枯井般的面容上就没泛起过半点涟漪。
当初他入她梦境,将两世因果娓娓道来时,她就明白,这老和尚知晓的,远比她这个亲历者还要多。
她为何会穿越?
为何偏偏是她成为凤女?
这重重迷雾之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天地棋局?
这些日子,每当她旁敲侧击,老和尚却总跟她打太极。
她甚至对他用了真言粉和催眠,奈何完全没用。
“施主,该见云开时自见月明,该闻钟鸣处定闻梵唱。”
他捻着菩提子轻笑:“时机未到啊!”
夏樱望着窗外流云,无声叹气。
她最烦这种长着嘴偏要打哑谜的人了。
奈何刻在骨子里的军人操守,让她实在做不出虐待老人的事。
只得将满腹疑问就着薄荷糖咽下,权当尊老爱幼了!
只见,了尘大师慢悠悠地推了推墨镜,淡定地说:“老衲连御剑飞行都见识过,这铁鸟虽然造型别致,也不过是代步工具罢了。我,一点都不紧张。”
莲生一如既往拆台:“师父,您衣袍下摆晃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