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内,赫连雪一袭玄色男装临窗而立。
她垂眸俯视着下方这荒唐的一幕,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眼底却翻涌着大仇得报的酣畅。
“阿史那隼,你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被男人压着肆意玩弄的一天?”
她给他下的可是西陵皇室最阴损的秘毒。
中毒者嗓音会日渐尖细如女子,肌理虽依旧分明,却会渐渐失了男儿特有的刚猛力道。
更要命的是,连心境都会在药力侵蚀下变得阴柔敏感,最终沦为不男不女的怪物。
阿史那隼今日已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竟暗中命人查验近日饮食。
赫连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他又下了一剂迷药,直接将人卖进南风馆。
此药能让人浑身绵软如泥,意识昏沉,却偏偏保留着肌肤的感知,只能清醒地承受一切屈辱,任人摆布。
若不是沧炎那个老东西不知所踪,她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公主可还满意?”
一双手臂从身后悄然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敏感的耳畔。
叶岿。
赫连昭身边的护卫。
当年她不过是在赫连昭责罚他时,倚在廊下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皇兄陪我去踏青”,这条险些被打断脊梁的忠犬,便从此将整颗心都剖出来捧给了她。
曾几何时,她对这个卑微的护卫不屑一顾。
可当一个人被逼到悬崖边缘,连路边的荆棘都能化作复仇的利器。
何况是这条甘愿为她赴汤蹈火的忠犬。
为了复仇,她学会将每一分可利用的价值都榨取到极致。
今日能将阿史那隼送进南风馆,正是倚仗叶岿在暗处的运作。
“叶岿,别这样……”
她微微挣扎,嗓音里却听不出几分真心的抗拒,反倒像欲拒还迎的调情。
“公主,为了您,我特意给那北漠蛮子准备了最粗鲁的……您就不打算,给我些许奖赏?”
赫连雪倏然回身,指尖不轻不重地抵在他胸口。
“告诉我,如今谁才是你唯一的主人?”
叶岿立即单膝跪地,仰头望她时眼中翻涌着近乎疯狂的痴迷。
“您……从来都只有您。我叶岿只愿做公主的狗。”
“很好。”
她俯身,主动将红唇印了上去。
…………
后半夜,南风馆内的喧嚣渐次沉寂,只余下零星的调笑厅堂里无力地飘荡。
阿史那隼无神地看着帐顶。
屈辱如同最浓稠的墨汁,浸透了他每一寸感知。
心中的戾气如同被困在牢笼里的凶兽,疯狂冲撞,毁天灭地。
是谁?
究竟是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付他?
当房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阿史那隼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被送入的是比炼狱更恐怖的深渊。
房中早就有三个彪形大汉候着他。
“王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那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像交付货物般,将他交给了他们。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