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想放蜂蛰人,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顾佳年当庭宣判:
“犯人赵灵云,私购禁药,暗蓄毒蜂,其心歹毒!构陷储妃,谋害皇嗣,殃及宗亲,罪无可赦!即刻褫夺郡主封号,贬为庶人,依律判处凌迟之刑!”
“凌迟!”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惊呼声此起彼伏。
谁都心知肚明。
凌迟可比斩立决残酷百倍!
千刀万剐之刑,不仅要取人性命,更要让犯人在漫长的痛苦中受尽屈辱,死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但很快,窃窃私语声渐渐平息,众人相继回过味来。
赵灵云险些害了太子妃与腹中皇嗣。
如今皇室子嗣单薄,陛下至今还未抱上皇长孙。
陛下与太子对这位怀有身孕的太子妃何等看重,满朝文武心知肚明。
这一刀刀剐去的,不仅是赵灵云的血肉,更是皇室雷霆震怒的体现。
那凌迟之刑里,分明带着储君对谋害妻儿之人的刻骨恨意,与对皇权不容侵犯的绝对宣告。
谁敢动皇室血脉,这便是下场!
而玉清公主与李文松被判斩立决,择日于市井当众行刑,则是因他们所作所为已引发民怨,动摇皇室威信。
夏元帝此举,正是要让天下百姓亲眼见证:皇家律法森严,无论皇亲国戚,但凡触犯国法,绝不姑息!
既是帝王权衡之术,更是皇室给天下人的交代。
“不!”
“楚宴川!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母女!!”
原本瘫软在地的玉清公主突然暴起,披散的发丝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她死死盯着楚宴川,声音凄厉如夜枭:“本宫有免死金牌!那是当初父皇在金銮段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赐予的!皇兄他也知道!”
她猛地扭头看向吏部尚书,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宫大人!你当时也在场!你快帮本宫说句话啊!”
被点名的宫大人直言不讳:“回公主殿下,老臣记得,先皇当年确曾赐给您丹书铁券,恩宠备至。”
闻言,玉清公主眼眸骤然亮起,仿佛在绝望中窥见了一线生机。
他略作停顿,仿佛在回味方才巧克力的余香,随即抬眼,目光陡然锐利:
“然,御赐金券,关乎国体,重在‘持真券’以彰恩信。公主今日当众拿出一块...甜腻点心冒充圣物,老臣愚钝,实在不知您究竟是何居心!”
楚宴川负手而立,声冷如铁:
“莫说免死金牌素来认物不认人。即便你能拿出真品,你所犯谋逆大罪,也在十恶不赦之列。”
他俯视着瘫倒在地的楚玉清,字字诛心:
“楚玉清,你罪孽深重,除了伏法,别无选择!”
“不!!!本宫要见皇兄!他作为一国之君,怎能言而无信,他明明答应过父皇要好好照顾本宫的...呜呜呜......”
“带下去,打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楚宴川冷声打断她的哭嚎。
两名衙役应声上前,粗暴地捂住她的嘴,毫不留情地将人拖了下去。
一旁的赵灵云瘫在担架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呜咽,溃烂的面容因恐惧而扭曲。
她拼命摇着头,目光死死定格在不远处的夏樱身上,眼角滑落两行混着脓血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