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不要紧。”
夏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记住,百因必有果,天狂必有雨,人狂……”
“懒得听你故弄玄虚!”
赵灵云不等她说完,转身就走,然而就在她抬脚迈过门槛的刹那……
“啊!”
她惨叫出声,整个人在门槛上莫名其妙地绊了一下,直直向前扑去。
砰!
一声闷响伴着痛呼。
待赵灵云挣扎着抬起头,一声闷响后,只见她唇边渗血,门牙崩落了一颗,下巴一片血肉模糊。
夏樱静静看着,淡然开口:“怎么就不肯听完呢?本宫正想提醒你,人狂,必有祸。”
赵灵云怔怔地看着地上那颗沾着血污与尘土的牙齿,吓得浑身一颤,随即怒火攻心,猛地抬头死死瞪向夏樱:
“夏樱!是你害我!”
“郡主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夏樱微微倾身,将她方才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证据呢?证人呢?空口白牙的,郡主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赵灵云气得指尖发颤,指着四周的人群:“你们!你们方才肯定都看见了!”
云大夫人慢条斯理地轻啜了一口茶,悠悠道:“郡主年纪轻轻的,怎么走路也不当心些?连个门槛都瞧不见。”
温悬壶朝一旁的莫清风示意:“清风,快去仔细瞧瞧,咱们药王阁这门槛可有什么不妥?”
莫清风快步走到门前,煞有介事地俯身查验,片刻后忽然惊呼:“师父,不好了!咱这门槛真被磕掉了一小块!”
云牧野淡淡补了一句:“门槛何其无辜。”
“啊啊啊啊!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辱我!”
赵灵云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乱了几分。
“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赵灵云绝不会就此罢休!”
她环视着满堂众人讥诮的目光,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在婢女的搀扶下崩溃地跑了。
王乐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众人深深叩首。
再抬头时,她眼中已盈满泪水:
“今日之事,多谢太子妃娘娘,多谢师父,多谢温老,多谢云世子,多谢云夫人。若非诸位仗义执言,乐薇今日怕是会吃大亏。”
夏樱温声道:“举手之劳。往后你安心在此学医,若再有人敢欺你,药王阁绝不会坐视不管。”
云大夫人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细细端详着她的眉眼,不禁红了眼眶:
“好孩子,说来我与你母亲周绮云未出阁时还是手帕交。当年我们常在一处赏花,说心事……”
她声音哽咽,似是忆起往事。
“可惜后来世事变迁,家中遭逢变故,她去得那样早……”
话至此处,云大夫人喉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这些年来,夫君战死沙场,儿子又因伤失明,她整日忙于照料,早已无暇他顾。
若早知故人之女在府中受尽委屈,她说什么也要出手相助。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