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川:“阿樱想要为夫做什么?”
夏樱:“趁着天没亮,我们把秧苗都放到田里去?明日工人上工便可以开始插秧了!”
“好!”
两人闪身出了空间,来到院子里。
夏樱将紫雕和金雕召唤了出来。
“我骑金雕,你骑紫雕。”
“好!”
紫雕闻言,那双锐利的金色瞳孔立刻转向楚宴川,流露出明显的不情愿与倨傲。
它生来便是天空的霸主,除了女主人,它从未应允任何人骑乘……
感受到它的抗拒,楚宴川眸光一沉。
周身原本温和的气息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凛冽杀气,如无形的潮水向它压迫而去。
一人一雕,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一旁的金雕都下意识地收拢了翅膀,屏息凝神。
紫雕不甘示弱地试图抵抗,双翅微微张开,颈间的羽毛根根竖起,显露出戒备的姿态。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楚宴川手腕一翻,锃的一声清鸣,一柄泛着寒光的软剑已赫然在手。
他并未指向紫雕,只是将剑尖笔直地垂向地面,但那凌厉的剑气与沙场宿将独有的肃杀之气,却如实质般在院中弥漫开来。
渐渐地,紫雕喉中的低吼声平息,高昂的头颅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眼中虽还带着几分野性,却已多了驯服之意。
楚宴川这才缓步上前,伸手悬停在它坚硬的喙前,沉声问道:
“现在,可以坐了吗?”
“咕噜!”
紫雕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
夏樱忍俊不禁,笑着翻译:“它说,大侠请上座!”
紫雕猛地扭头看向夏樱。
瞳孔中满是错愕与委屈:“女人,你怎么还带随便给我改台词的?我明明说的是‘要坐就快坐,别磨蹭’!”
旁边的金雕实在看不下去,抬起翅膀啪地拍在它的后脑勺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傻雕!这都不懂?女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紫雕被拍得一个趔趄,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咕哝:“行行行,你们说得都对……”
楚宴川眼底掠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从怀中取出一条柔软的羊绒围脖,仔细地缠在夏樱的脖颈上。
“风大,别着凉了。”
说罢,他利落地翻身跃上雕背,动作潇洒自如。
两只巨雕展翅而起,乘着夜色向皇庄飞去。
月光下,他们配合默契,很快便将空间里的水稻秧苗整齐地安置在田垄间。
晨曦初露,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朱红色的宫门前却已车马辏辏,冠盖云集。
身着各色官服的朝臣们正互相见礼寒暄,却见宫门守将快步而来,朗声宣告:
“陛下有旨,今日免朝!”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随即默契地交换了眼神。
这些老臣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早已知晓昨日帝后与太子夫妇一同出城,往碧水山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