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川颔首,声音沉稳而清晰:“我与你们皇嫂决议筹建一支特殊精锐,名为天狼军,专为剿杀药人与蛊人。此后不仅将锤炼他们的体魄与战技,更会教习使用特制兵器,专克药人蛊人。”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弟妹:“你们皆可参训。”
“皇兄,我…我也能参加吗?”
楚青璃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所有皇室子弟,不论男女,皆是自幼习武。
但她明白,自己不过会几招花拳绣腿。
楚宴川:“自然。不求你冲锋陷阵,但求危难之际,能有自保之力!”
“好!我参加!”
楚青璃攥紧衣袖,眼中却燃起从未有过的坚定。
陆羽棠飒然一笑,忽地挽住一旁夏樱的手臂:“那我就更不必说了!我姐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大家一同变强,一同守护大夏!”
“好!”
几人相视而笑,纷纷举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清茶入喉,荡开的是一腔滚烫热血与无声的誓言。
午膳过后,夏樱又巡视了一番街道,以及他们各自的店铺,便起身告辞。
回到王府,二人径直进入空间,对囚于地牢中的柳语烟施以催眠审讯。
所获信息却与从柳皇后口中得知的大同小异。
夏樱还知道了,原来柳语烟与夏子墨皆是前朝余孽左护法晏悲风的徒弟。
当日下午,云京城内风云骤变。
柳太傅最为看重的那位孙女,柳语烟,竟现身于大理寺门前,击响了鸣冤鼓。
然而她并非申冤,而是自首。
她面色平静得近乎诡异,一字一句地承认了自己便是杀害战王前三任未婚妻的真凶,并供述另有八名与她存有私怨的贵女,亦惨遭其毒手。
她甚至用她们的尸身炼油入药。
当初薛静姝的脸之所以能那么快好,便是用了她的药。
除此之外,她清晰交代了那所民宅的地点。
当大理寺衙役循址而去,推开那间阴暗地窖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们在那个陶瓮之中,发现了浸泡在药液中的数十个心脏,每一颗心脏都标署了人名。
那般场景,饶是见惯生死的老衙役,也忍不住扶墙作呕。
消息如野火燎原,瞬间燃遍了云京的大街小巷。
那些苦寻爱女不得、甚至因顾忌名节而不敢报官的数户人家,此刻悲愤交集,捶胸泣血。
其中竟不乏原本与柳家同气连枝,往来密切的官员家眷。
这些昔日盟友怎么都无法想到,自己多年来维系的世交情谊,换来的竟是这般背弃。
瞬间动摇了柳氏一族在朝中经营多年的根基与人心。
顷刻间,群情激愤,柳语烟其名与柳氏门楣,皆被淹没于万民唾弃的浪潮之中。
柳太傅闻讯,当场气血逆涌,昏死过去。
然而,这场风暴并未止息。
就在万籁俱寂的深夜。
整个云京城沉入梦乡之际,皇宫方向陡然传来沉重缓慢而极具穿透力的钟声。
一声,接着一声,庄严肃穆,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惊醒了无数沉睡中的人。
百姓们披衣而起,侧耳倾听,心中骇然——那是唯有帝后国丧方能敲响的钟声!
紧接着,宫里传出明确的讯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皇后柳氏,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