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说罢,像拎小鸡仔似的架起兄弟俩就往外拖。
夏子杰的哀嚎声渐渐远去:“大伯饶命啊!我...我手还断着呢......”
夏子成更是哭得涕泗横流,挣扎间连靴子都蹬掉了一只:“娘!记得给我送饭啊......要红烧肉......”
袁氏攥紧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强忍着没追出去,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
等熬过这阵......
夏志河突然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容,褶子都能夹死苍蝇:“大哥,说来也是天意。”
他搓着手转向夏樱,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母亲的病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没想到神医就在咱们自己家里。阿樱如今是陛下亲封的一品皇医,被全京城百姓称赞,不如......”
他故意拖长声调,眼底闪烁着精明的算计:“你给祖母诊治一下?”
床榻上原本奄奄一息的夏老太太突然睁大眼睛,浑浊的眼珠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卧槽!夏老二这笑容假得我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老太太这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架势,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老太太: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演五百年!]
[前面的别走,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段时间,伺候她的两个婆子总是窃窃私语,说什么大小姐妙手回春,连垂死的病人都能救活。
还说她凭一己之力解决一城瘟疫。
她原以为这些贱婢在嚼舌根。
那个死丫头从小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连《女戒》都背不全,怎么可能会医术?
可今日老二夫妇亲自证实,这竟是真的!
若这丫头真能治好她……
老太太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锦被。
这几个月来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日子,简直比死还难受。
每每想到自己如厕都要人伺候的狼狈模样,她就恨不得把人都杀了!
夏樱冷眼扫过众人神色,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呵,跟她玩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虚名。”
夏忠国突然开口,声音沉稳如铁,“阿樱年纪尚轻,医术有限。治与不治,全凭她心意。我夏忠国,从不勉强自己的孩子。”
袁氏立刻笑着接话:“大哥太过谦了!如今整个云京城谁不知道,连医圣温悬壶都尊称阿樱一声师父,这医术自然是无人能及的。”
她刻意提高声调,“阿樱啊,你肯定不会对自家祖母见死不救的,是不是?”
[夏将军这护犊子姿势我给满分!]
[二婶的眼药水是过期了吗?]
[樱姐,这老太太肯定要作妖,不能救啊!]
夏樱红唇微翘,眼底寒光一闪。
二房这算盘打得噼啪响,简直不要脸!
不治就是徒有虚名假把式,治好了他们又能作威作福耍威风。
这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都快蹦到她娇嫩的小脸上!
左边是坑,右边是坎,中间还蹲着个老妖婆在装惨。
可她夏樱是谁?
专治各种不服的活阎罗!
既然二房想玩道德绑架,那就别怪她来个“妙手回春”大酬宾~
毕竟,老爹身世之谜,老太婆是唯一活证据。
她还不能死!
“二婶说得对!自家祖母必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