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气如兰,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发红的耳廓,温热的吐息撩拨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嗯……”
楚宴川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她腰间的衣料,将那袭石榴红罗裙揉出旖旎的褶皱。
车厢外,刀光剑影面红耳赤地僵坐在车辕上。
刀光死死盯着前方路面,手中缰绳都快攥出水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剑影拼命数着路边树木:一棵、两棵、三棵……
不多时,马车终于平稳地停在王府朱漆大门前。
夏樱神清气爽跃下马车,发间金丝步摇纹丝未乱,裙裾翻飞如蝶。
她甚至好整以暇地抚了抚衣袖,冲两人嫣然一笑。
“车驾得挺稳啊!”
反观随后下车的楚宴川,玄色衣领微乱,下唇那道渗着血丝的咬痕格外醒目,眼尾还泛着可疑的薄红。
刀光剑影面面相觑:
刀光挤眉弄眼:这二位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剑影疯狂眨眼:王妃这是…把主子给办了?
“看什么看?想去挖煤?”
楚宴川呵斥,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暗哑。
两人立刻垂首如鹌鹑,却仍在暗通款曲。
刀光捂嘴轻咳(口型):欲求不满!
剑影重重点头(挤眼睛):如狼似虎!
飞鸿院,温泉暖阁。
氤氲水汽中,夏樱慵懒地靠在汉白玉池边,温热的水流舒缓了连日奔波的疲惫。
待她沐浴完毕,穿着丝绸睡衣走出内室时,发梢还滴着晶莹的水珠。
楚宴川当即放下手中的军报,大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锦帕。
他修长的指尖穿过她湿漉漉的长发,动作轻柔而熟练。
“阿宴,京城似乎来了不少生面孔。”
夏樱微微侧首,若有所思道:“城门口那些异族装扮的人,瞧着不像是寻常商旅。”
楚宴川低笑一声,指尖在她发间轻轻按揉:“下月是父皇的万寿节。北漠使团半月前就住进了四方馆,西陵四皇子携八公主昨日刚到。至于南越……”
他语气微顿,“除了之前就潜伏在云京城的前太子百里景辰,现任太子百里图南与长公主百里长歌也来了!”
“这么热闹啊?!”夏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王府也很热闹。老鼠特别多,夜里总闹腾!”
“嗯?”
“阿樱无需担心。在我大夏的地盘上,这些人不足为惧!”
夏樱眼波流转,笑意盈盈:“阿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担心了!我这是盘算着怎么赚他们的银子呢!”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逐月的声音。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吧!”
逐月推门而入,单膝跪地:“主子,娇颜阁有人闹事!”
夏樱倏地坐直身子:“何人闹事?”
逐月:“南越长公主百里长歌带人砸了店,声称咱们的玉肌膏害她脸上起了红疹!”
楚宴川眸色骤冷:“好大的胆子!”
他看向夏樱:“可要为夫派人去帮你把人处理?”
“不用!直接动手反倒落人口实。”
夏樱摆了摆手,“我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以德服人。”
她是扛不动刀了,还是打不了脸了?
“逐月,为我更衣,我亲自走一趟!”
“是!主子!”
楚宴川吩咐:“刀光,你和剑影带二十名王府精卫去给王妃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