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然要弃车保帅?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年给公主下毒之事说出去吗?”
“你闭嘴!”陆庭越暴喝。
刘氏却不管不顾,高声道:
“公主当年之所以早产,生下孱弱胎儿,就是因为孕期中毒,
那一碗碗有毒的安胎药,可都是你的好驸马端给你喝下的!”
陆庭越暴怒:“胡说八道!明明是你……”
他突然噎住,脸色瞬间惨白。
他怎么说漏嘴了?!
长公主冷笑,“继续说!”
此时,刘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些话本不该说,可为何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却清晰无比:
“那药……朱颜劫……是陆庭越让我……去黑市买的……”
“贱人!”
陆庭越暴起一脚,狠狠踹在刘氏心窝,面目狰狞如恶鬼:
“明明是你这毒妇提议用慢性毒药!”
话音未落,他猛地僵住。
四周死寂得可怕,连他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都清晰可闻。
陆庭越手足无措看向长公主,“公,公主,她,她瞎说……”
他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语无伦次道: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我不过是个侯府嫡次子,能当上驸马已是祖坟冒青烟……
我怕你看轻我,怕皇室瞧不起,所以我才……
我从未想过要害公主的性命!”
长公主缓缓抬眸,眼底寒光凛冽。
“所以,你给本宫下药,让本宫的女儿带着先天不足自小缠绵病榻?”
“让本宫难产血崩伤了身子?”
“你利用本宫对你的愧疚,永远被你掌控?!”
每一句质问都像利剑般刺向陆庭越。
“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想到会害你那么严重……”
啪!
一记裹挟着怒火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他扇得跪倒在地。
陆庭越的左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长公主反手拔出亲卫长的陌刀,寒光闪过,陆庭越的玉冠应声而裂。
碎玉迸溅中,她将一封密信拍在他染血的脸上:
“你的罪,可不仅仅是谋害本宫。你胆大包天!竟借着职务之便倒卖战马?贪污军饷?”
刀尖挑开信纸露出兵部印鉴,“你可知那些劣马害死了多少边关将士!”
“这些事情本宫昨天便查清了!奏折已递到御前!”
楚宴川眸色阴沉,指尖凝聚了真气,已然动了杀意。
长公主猛的扯断腰间鸳鸯玉佩砸在陆庭越额头,声震九霄:
“传令!”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颤。
“本宫今日休夫!”
她背影挺直如雪中青松,手中陌刀寒光凛冽。
刀锋劈下,精准斩断陆庭越鬓边一缕头发,发丝缓缓飘落在地。
“来人,扒了他的驸马朝服!
以谋害皇族、欺君罔上、贪污军饷三罪,即刻押送大理寺!”
“传本宫令:即日起,东昌侯府与长公主府,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