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他吼得一哆嗦,正要开口,这时刘泽涛被人带了出来。
她一见儿子完好无损,顿时愣住:“涛儿,你……你没事?”
刘泽涛也懵了:“娘?您怎么来了?”
刘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拽着三个孩子就要走:
“误会、都是误会……民妇找错人了,这就走……”
“站住。”
长公主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妇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缓步走下台阶,华贵的裙摆扫过青石地面,每一步都像踩在陆庭越和刘氏的心尖上。
她盯着刘氏,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今日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你与驸马,是什么关系?
这些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刘氏浑身发抖。
陆庭越额角渗出冷汗,正要开口,却听……
砰!
刘泽涛突然重重跪地,额头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长公主明鉴!”
他抬起头时,额上已是一片淤青:“我娘糊涂,听信谗言惊扰贵府,学生愿一力承担!但求您……”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灰败的陆庭越,咬牙道:“莫要为难我……爹。”
这一声爹,彻底撕碎了所有伪装。
长公主府门前,人群越聚越多。
百姓指指点点。
夏樱勾了勾唇。
这个刘泽涛,自以为聪明,走了一步好棋。
刘氏见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跟四个孩子一起跪在长公主面前,声泪俱下:
“公主,民妇跟了驸马二十年,生了四个孩子!
长公主您只有一个女儿,为何就不许驸马纳妾?”
她嗓音尖利,字字诛心,分明是要当众给长公主扣上“善妒不贤”的帽子。
事已至此,她倒不如赌一把。
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妇人甚至露出同情之色。
长公主忽然轻笑一声:“二十年啊?那岂不是比本宫下嫁还早两年?”
陆庭越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长公主那双凤眸中翻涌的情绪已然凝结成冰。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伏在地的刘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冷笑:
“十八年前,陆庭越跪在太极殿前求娶本宫,对着皇兄指天发誓,说此生绝不纳妾!”
她眸光一转,落在面如土色的陆庭越身上,
“原来,驸马说的……只是成亲后不纳妾!
你在成亲前,就在外面养了只会下崽的母狗啊!
你竟是在跟本宫和皇兄玩文字游戏?!”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彻底撕开了陆庭越精心编织的假面。
他口口声声说“此生唯爱公主一人”,说什么“宁可绝嗣也不负卿”……
曾经,桩桩件件都让京中贵妇羡慕不已。
原来,不过是一场欺君罔上的骗局!
早在尚公主之前,他就养了外室,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那些情深似海的誓言,不过是用来蒙蔽皇室、博取信任的虚伪伎俩!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后阴阳怪气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