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竟仰头自己含了一大口那苦涩至极的药汁,然后猛地俯下身,准确地攫住了萧璟因惊愕而微张的唇!
“唔……!”
萧璟的双眼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滚烫、苦涩的药液被强行渡入口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滑过他的喉咙。
他想挣扎,想呕吐,但后颈被死死扣住,下颌被钳制,整个人如同被钉在床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带着惩罚和羞辱意味的“哺喂”。
苦艾与黄连的极致苦涩在口腔中炸开,灼烧着他的味蕾,更灼烧着他的尊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琰唇瓣的温热与强势,那是一个掠夺者的吻,充满了占有、愤怒和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掌控欲。
一口喂完,萧琰稍稍退开,唇边还沾染着一丝黑色的药渍,眼神暗沉如夜:“还要朕继续吗?”
萧璟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被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苍白的脸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屈辱涨得通红。他死死盯着萧琰,胸口因愤怒和窒息感而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琰看着他这副狼狈又鲜活的模样,心底那股因被欺骗而燃起的暴戾怒火,奇异地被一种更深的、病态的满足感所取代。比起那具毫无生气的“琉璃娃娃”,他更宁愿看到他现在这样,即使满是恨意,至少是鲜活的,是在他掌控中挣扎的。
他再次含了一口药,不顾萧璟的挣扎,如法炮制。
一碗药,就在这样强制与反抗的纠缠中,被尽数喂下。
当最后一口药汁渡完,萧琰才缓缓松开他。他用指腹抹去自己唇边的药渍,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强迫从未发生。
萧璟趴在床边,不住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那令人作呕的苦涩味弥漫在喉间、心间。他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不是因为药力,而是因为那被强行侵犯的触感和尊严扫地的耻辱。
萧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垂眸看着他,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漠:“这药,能清心火,治妄念。以后每日,朕都会亲自来‘喂’你。”
“直到你学会……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为止。”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寝殿内,只剩下萧璟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扇再次紧闭的殿门,眼中已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一种淬了毒般的冰冷和决绝。他抬手,用力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唇瓣红肿破皮,也擦不掉那被强行烙印上的气息与耻辱。
亲自喂药?
好,很好。
萧璟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冰冷的金砖地上,晕开一小朵暗色的花。
萧琰,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这苦艾灼烧的,不仅是我的喉,更是你的……掘墓之锹。
我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