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英是个火爆性子,在娘家时就护短,嫁了大河村贺家后,更是把泼辣发挥到了极致,家里家外就没有她怕的事。
此刻听到有人作贱她亲侄女,哪里还能忍得住。
“放你娘的狗臭屁!”
王桂英叉着腰,指着贺老太就骂开了,“贺婆子!你刚才放的那些什么罗圈屁?
谁生的闺女是赔钱货?你他妈的不是从赔钱货过来的?你闺女贺娇娇就是个镶金边的赔钱货!”
王桂英这一嗓子贺老太炸懵了,贺娇娇吓得往贺老太身后躲了躲。
贺老太反应过来,猛地从竹椅上站起来,色厉内荏,“王桂英!你发什么疯,这是我家,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
“我撒野?我呸!”
王桂英气势汹汹地冲进院子里,“我在门外听得真真的!
我侄女夏花在医院里鬼门关走一遭,给你们老贺家生孩子,你们倒好,在这里编排她?
还要收拾她?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你居然能想出让她回来后,一个人干三个月的家务!
想着这么糟蹋儿媳妇,你还是不是人?你这心得是黑煤球做的吧!”
贺大嫂见状,想上来打圆场:“婶子,你看这话说的,妈就是随口念叨两句……”
“你给老娘闭嘴!”
王桂英眼睛一瞪,火力立刻转向贺大嫂,“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在旁边挑三窝四!
就你能耐是吧?显着你了?再挑事儿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贺大嫂的小心思被人当众点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闭了嘴,往后退了一步。
贺老太也是怒火冲天,“我管教我自己儿媳妇,关你王桂英屁事!王夏花那个小娼妇就是一个生不儿子的贱货。
只会生丫头片子,还让我儿子一个大老爷们伺候她?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贺军他是夏花的男人,伺候自己的媳妇天经地义!
怎么着?就你儿子金贵?别人家的就能随便作贱?
我告诉你贺婆子,夏花是我老王家的闺女,不是你们贺家长工!你们这么欺负她,问过我们老王家了吗?”
王桂英越说越气,直接上前一步,几乎要戳到贺老太的鼻子上,“还收拾她?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看我带不带我老王家的兄弟来掀了你们贺家的屋顶!”
贺娇娇见她妈被逼得后退,也生气王桂英讲话太嚣张,壮着胆子尖叫,“你敢!这里是贺家!”
“贺家个屁!”王桂英猛地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向贺娇娇,“还有你这个小贱蹄子!
嘴脏得跟茅坑似的!编排你嫂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好吃懒做,搬弄是非,将来哪个瞎了眼的敢要你?留在家里当老姑婆祸害你哥嫂吧!”
贺娇娇今年二十岁了,长得和贺婆子一个样,马脸薄唇,眉毛稀疏,还没有人上门提亲。
王桂英最后那一问,可算是戳到了贺娇娇的心窝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