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好!好!我自己想办法!你们……你们真是我的好爸妈!”
贺军回了房间,找出自己以前存下的十几块钱,再出来时,父母已经进了房间。
堂屋里空荡荡的,平日里喜欢吵吵闹闹的小侄子也不见,左右两边的偏房门窗紧闭。
贺军心里一片冰凉,他想起在医院里忙了大半天还没吃饭的岳母,以及岳家那一大串还在上学的小姨子和小舅子,他们家更需要钱!
“二嫂,锅里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下,我……我出去一趟。”
贺军声音沙哑,对一直默默帮忙的二嫂低声道。
贺二嫂同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没多话。
贺军小跑着到了村委,找到正准备午歇的支书,他脸上火辣辣的,艰难地开囗:“叔……我,我想借点钱,我媳妇难产,在医院等着用钱……”
支书看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借多少?”
“五十!”
“军子,不是叔不帮你,村里账上也不宽裕。
最多……最多只能借你二十,还得打欠条,年底从你工分里扣。”
“叔,二十真不行,我媳妇动手术,押金就交了五十!”
“这样吧!村里这边多借你十块,总共是三十,我私人再借你二十,你先把你媳妇安顿好!”
“谢谢!谢谢叔!叔你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贺军连连鞠躬感谢,接过还带着支书体温的钱。
等他拿到钱赶回家,鸡汤已经炖好了,浓郁的肉香飘荡在贺家院子里。
他正要拿东西全装上,贺婆子像幽灵一样从屋里窜出来,一把抢过锅铲。
“你想干啥?全拿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贺婆子眼睛一瞪,拿起锅铲就铲走了一大半,只给贺军留了一个底,刚好够一人份,“就这些,爱要不要!”
贺军看着锅里那只瘦小的鸡腿和几块肉,气得手直抖,
但时间不等人,他咬着牙,把锅里那小半鸡汤装进瓦罐,拿起那半包红糖和十个鸡蛋,头也不回地冲去了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间临时安排的病房倒是清静,只住了夏花一个产妇。
等贺军走后,陈小满关上门,反锁,确保无人打扰后,心念一动,进了空间。
片刻后,陈小满才提着一个灌满了热灵泉水的暖瓶出来。
拿出杯子,将掺了四分之一片金髓流光花瓣的灵泉水,一点点的喂进夏花干裂的嘴里。
看着夏花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绵长安稳,陈小满悬着的心才放下。
她又看向旁边那个皱巴巴,像只小猫似的女婴,心头一软。
没敢给孩子用金髓流光花瓣,只取了点灵泉水,冲调了小半碗准备好的婴儿奶粉,用软勺一点点的喂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