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老三应着,把处理干净的鸡扔进锅里,添了点井水,就着院子里的土灶生火。
矮胖混混凑过去帮忙添柴,火苗“噼啪”地舔着锅底,没一会儿锅里就冒起了热气,鸡肉的香味慢慢飘了出来。
瘦高个也把鱼收拾妥当,切成块裹了点面粉,用猪油在锅里一煎,金黄的鱼块透着焦香,光闻着就让人馋。
没半个时辰,两道菜就端上了石桌,一大锅炖鸡汤,油花浮在表面,飘着几片姜片;
一盘煎鱼块,外皮酥脆,还撒了点盐粒。
四人围着桌子坐定,吴哥端起酒杯,朝几人举了举:“来,先干一杯!祝咱以后天天有酒有肉!”
三个混混连忙端杯,跟吴哥的杯子“哐当”一碰,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全喝了。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几人都忍不住眯起眼,嘴里还嚷嚷着“痛快”。
矮胖混混夹了块煎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吴哥,这酒配鱼绝了!咱再满上!”
吴哥也不客气,拿起酒瓶又给每人续上酒。
这瓶高粱酒不算大,四人你一杯我一杯,边吃边喝,话题从抢来的钱聊到欺负过的人,越说越兴奋,杯子碰得更勤了。
老三喝得脸红脖子粗,夹着块鸡肉含糊道:“吴哥……咱哥啥时候对苏家动手?那苏家以前可不比贺家弱啊!”
“急什么!”吴哥喝得眼睛都红了,拍了拍老三的肩膀,“等过两天……我哥那边再下来消息,咱再找机会捞一笔!”
说着又端起酒杯,跟几人碰了一下,“今天先喝痛快!”
不知不觉间,石桌上的酒瓶就见了底。
矮胖混混还想再要,摸了摸空瓶才发现酒没了,不满地咂咂嘴:“这酒怎么这么不经喝?早知道多拿两瓶了!”
吴哥也有些上头,摆了摆手:“行了……有这瓶就够了,先吃菜!”
可话刚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喉咙突然发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连呼吸都变得费劲。
他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胳膊重得抬不起来,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变得有些苍白。
“吴哥,你咋了?”
老三最先发现不对,刚想起身,自己也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瘦高个和矮胖混混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捂着肚子弯下腰,一个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踉跄着差点摔倒,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哼着:“难受……怎么这么难受……”
没一会儿,四人就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儿。
吴哥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慌乱,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老三直接趴在桌上,嘴里吐着白沫;瘦高个和矮胖混混则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脸色惨白得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