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包得严实,没人能看出来。满婶,您这是为了孩子真舍得啊。”
陈小满接过布包,揣在怀里,心里松了口气:“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都是为了孩子,秋穗想读书,我做妈的,总得帮她一把。”
她跟王彪又寒暄了两句,确认布包没问题,便拎着包出了铺子,掀帘时还特意看了看外头,见没人注意,才快步走到自行车旁,把布包牢牢绑在自行车后座上,跨上车就往镇外骑。
王彪站在铺子门口,看着陈小满的自行车越走越远,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嘀咕:
满婶这是真心疼孩子。现在谁家的大姑娘,不是早早下地干活,等着嫁人?
也就满婶,还真让秋穗去读书,秋穗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还能读出什么名堂来?不过这话他也就心里想想,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陈小满骑着自行车,顺着土路往村里赶。
出了镇子,道路两旁是农田和山坡,八月的太阳毒辣辣的悬挂在头顶,晒得土路泛起一层白气,连路边的野草都蔫头耷脑的。
她出来的早,买东西也没耽搁,往回走时刚过正午,路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自行车轮辗过碎石子的“咯吱”声。
刚骑到那座矮矮的小土坡前,一阵断断续续的女子呼救声顺着风飘过来,细弱又急切。
“谁在喊?”
陈小满心里一紧,手一用力捏住刹车。
她探头往山坡那边望了望,只看见半人高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晃。
起初还以为是哪家姑娘上山割草摔了腿,没多犹豫,手往车后座上一探,将后座上的布包收进空间。
锁好自行车,她撩起裤腿,踩着松软的黄土往山坡上爬。
越往上走,呼救声越清晰,还混着几个男人的调笑声,油腔滑调的,听得人心里头发腻。
“不对劲!”
陈小满脚步顿了顿,手腕微动,想起前世的那个傻儿子,手里突然多了根银灰色的拐杖。
这是前世宝根给她定制的电棍,说是给她出门防身用的,那时候她还骂了宝根一顿,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了,谁会盯上。
现在拿出来倒是正好,电不死人也能吓唬人。
爬到坡顶,她扒开狗尾巴草往下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坡下的空地上,站着三男两女,看着都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呼救的是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姑娘,皮肤白的像是刚剥壳的鸡蛋,眉眼生的格外精致。
此刻的她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巧的嘴唇抖得不成样子,被一个瘦高个男生拽着胳膊,另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正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而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女生,穿着的确良短袖,双手抱在胸前,不仅没帮忙,反而撇着嘴笑,“苏轻然,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吴哥就是想和你处个对象怎么啦!你一个资本家小姐清高个什么劲!”
女生说话粗鲁又没礼貌,陈小满只觉得她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