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雪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妈,这药……是不是还有点别的功效啊?”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白秋爽脸颊一热,伸手就要去抢,“不信拉倒!还给我!”
慕容千雪手腕一翻,轻松躲开。
“既然是好东西,您为什么不亲自给他?非要我一个女孩子,大半夜送这个……多奇怪。”
“我……”白秋爽被问住了,求助地看向一旁看戏的丈夫,“老慕!你管管你女儿!”
慕容德一直含笑看着母女俩,此刻才清了清嗓子,走了过来。
他从女儿手里拿过那个紫檀木盒,在手心掂了掂,脸上是一种“你还太嫩”的过来人神情。
“千雪,你妈没骗你,这的确是好东西。”
“爸托一位国手圣医配的,用了不少珍稀药材,光是那根三百年的野山参,就价值连城。”
“大补元气,千真万确。”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女儿耳边,神秘一笑。
“而且……对男人那方面,有奇效。”
慕容千雪的脸,“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耳根,热得发烫。
“爸!你胡说什么呢!”
她又羞又恼,穿着兔子拖鞋的脚,狠狠跺了一下地毯。
慕容德朗声大笑。
“害羞什么,都是一家人。”
凌晨一点的市局门口。
夜风卷着秋末的刺骨寒意,吹得人汗毛根根倒竖。
慕容千雪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家居服,根本抵御不了半分寒气。
半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洇湿了领口一大片,冰得她直哆嗦。
脚下的景象,更是狼狈到了极点。
左脚是一只粉色的兔子拖鞋。
右脚却光着,冰冷的地面冻得她脚趾都失去了知觉,只能死死蜷缩起来。
一个值夜班的小警察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推开玻璃门,探出半个身子。
“姑娘,外面太冷了,进来等吧。”
“你等的人,应该快出来了。”
慕容千雪猛地抬头。
那张被冻得毫无血色的小脸上,一双眼眶红得像兔子。
“谢谢你,警察同志。”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市局大厅。
大厅里的冷气开得比外面还足。
森白的灯光将地砖照得锃亮反光,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慕容千雪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
她将那只光着的脚,费力地踩在穿着拖鞋的脚背上,妄图汲取一丝热量。
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发抖。
分不清是冷的,还是怕的。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反反复复全是周楚被带走时的画面。
他会不会有事?
他会不会受伤了?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滚油里煎熬。
另一边,审讯室的门开了。
周楚伸了个懒腰,跟着一个中年警察走了出来。
事情比预想的还简单。
正当防卫,证据确凿,加上慕容德那边提前打了招呼,连笔录都做得格外顺利。
“行了,小伙子,你可以走了。”
中年警察把一个物证袋递给他。
“以后遇事冷静点,别总想着动手。”
“这是你的私人物品。”
周楚接过来打开,钱包,钥匙,还有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