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爱憎分明。”
“你要是真心对我，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可要是以后你敢背叛我……”
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里透出危险的气息。
“我绝对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番话，她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玩笑的成分。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警告。
周楚听完，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浓郁。
他喜欢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真实又可爱。
他没有急着表忠心，反而慢悠悠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慕容千雪，你想好了吗？”
他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慕容千雪的心上。
“领了证，你就是我周楚法律上承认的妻子。”
“到时候你要是敢反悔，或者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凑得更近了些。
“我也会报复你的。”
“而且，我的报复手段，可能比你的更……别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慕容千雪的心跳又一次乱了节拍。
她没想到，自己气势汹汹的威胁，竟然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怼了回来。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地扰乱她的心绪。
看着他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慕容千-雪又羞又气。
她忽然张开小嘴，带着狡黠，一口咬在了周楚伸过来的胳膊上。
“呀！”
力道不重，更像是小猫在撒娇。
可周楚却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夸张地叫了一声，猛地缩回了手臂。
“嘶……疼疼疼！”
他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慕容千雪本来还有点得意，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顿时一紧。
自己刚才没用多大力气啊？
难道他皮这么薄？
“我看看！”
她紧张地凑过去，抓过周楚的手臂。
只见白皙的皮肤上，果然留下了一圈浅浅的、整齐的牙印。
虽然连皮都没破，但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明显。
“真……真咬疼了？”
慕容千雪有点心虚，声音都变小了。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周楚，眼里写满了歉意。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周楚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
“你看你，下口这么狠。”
“这肯定都破伤风了，得赶紧处理一下。”
慕容千雪一听“破伤风”三个字，更慌了。
她也顾不上多想，下意识地就将小脑袋凑了过去，对着那圈牙印，轻轻地吹着气。
“呼……呼……”
温热而湿润的气息，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香气，拂过周楚的皮肤。
那一瞬间，周楚的动作忽然一顿。
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一个模糊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闪过他的脑海。
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天。
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碎花连衣裙。
她蹲在地上，也是这样鼓着腮帮子，
奶声奶气地对着他擦破皮的膝盖，认真地吹着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
还有一股淡淡的、甜丝丝的奶香味……
记忆的碎片一闪而逝，快得让他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