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
慕容千雪坐下来，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
热气氤氲，她鼓起腮帮子，轻轻吹了吹。
然后，她没有自己喝，反而把勺子递到了周楚嘴边。
“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头疼，先喝点粥，暖暖胃会舒服很多。”
周楚微微一怔，看着她真诚的眼眸，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他顺从地张开嘴，将那口温度刚好的粥喝了下去。
“嗯，好喝。”
他夸赞道。
慕容千雪得意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像月牙儿一样。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不对，这粥又不是我煮的。”
她吐了吐舌头。
周楚笑了。
“因为它经过了你的手，所以格外好喝。”
吃完早饭，两人准备出门上班。
走到门口，周楚开口道。
“你先开车去公司吧，我打个电话，马上就到。”
“好。”
慕容千雪没有多想，拿着车钥匙先走了。
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车库出口，周楚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黑轴公关”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一个声线干练的女人声音传来。
“你好，黑轴。”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公关业务。”
“请问是关于哪件事？”
“微博热搜第一，关于炎兴员工周楚的那个。”
对方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原来是周先生本人。”
女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的，所以……”
“抱歉，周先生，您的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接了。”
周楚愣住了。
“接了？”
“是的，按照我们的规定，同一个案子，不能接两家委托。”
周楚更疑惑了。
“谁委托你们的？”
“抱歉，客户信息需要保密。”
女人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您放心，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也算是殊途同归。”
说完，对方不等周楚再问，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周楚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满头的问号。
八点，他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气氛有些诡异。
不少同事都在偷偷看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连长安见他像没事人一样走进来，连忙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楚哥，你还敢来上班啊？网上都快炸了，听说已经有人在人肉你了。”
周楚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打开电脑，语气平淡。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会有人替我出头的。”
连长安闻言，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那是，有慕容总在，这点小风浪算什么。”
周楚正准备点开文件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连长安。
“你说……谁？”
连长安一脸理所当然。
“慕容总啊，你女朋友嘛，她替你出头，不是天经地义的？”
周楚愣住了。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昨晚慕容千雪拿着他手机的画面。
闪过她今天早上喂他喝粥的温柔。
闪过刚才那通莫名其妙的公关电话……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
原来那个神秘的金主就是她。
周楚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是一种暖流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包裹住整颗心脏。
他转回头，看着电脑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嗯，上班吧。”
他轻声对连长安说，无视了身后那些若有若无的议论声。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的议论声小了许多，但投向周楚的目光依旧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