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它居然在学他！
“你平时怎么干活，它就怎么反应。”我喃喃道，“这根本不是防御机制……是对话。”
他点点头，继续搅。动作很慢，带着点懒洋洋的劲儿，跟他煮面条时不耐烦的样子一模一样。
成长值涨得更快了。
79.5%。
80.2%。
屏障的推力明显减弱，范围也在收缩。原本覆盖整个空间的能量场，现在只围着符文石转，像是退回到了初始状态。
我稍微放松，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了一下。
糟了。
我忘了自己腿还在抖。这一下动作太大，藤蔓锚点崩了一个，冷风立刻灌进来，吹得我后颈发凉。
屏障瞬间反弹。
一道强波撞过来，我直接被掀翻在地，背砸在冰上，疼得说不出话。藤蔓全断了，只剩下贴地的那一小截还在颤。
谢无争没动。他还是蹲着，手里的锄头柄继续画弧，节奏一点没乱。
可我知道他紧张了。他袖口那片菜叶飘了起来，还没落地就被气流卷走。
系统警告：“成长值下降0.4%”
“别慌。”我撑着坐起来，嗓子哑了，“你现在不能想‘她受伤了’，要想‘饭快糊了’。”
他眨了眨眼，低头看自己的鞋，又抖了两下。
成长值止跌。
我喘了几口气，重新召唤藤蔓。这次不敢用共享能力了，直接用自己的灵力，慢慢织网贴地固定。每一根都卡在冰缝里，尽量减少动作幅度。
谢无争继续搅。
一圈。
两圈。
三圈。
屏障的波动越来越弱，最后缩回符文石内部，像被吸进去了一样。
空气安静了。
冰面不再裂，风也停了。
我瘫在地上，手抖得握不住藤蔓。灵力见底，脑子发空，但系统面板还在闪：“成长值81.6%，状态稳定”
谢无争终于停下手。
他没站起来，还是蹲着，手里握着那把旧锄头，低头看着地上那堆泥土。他拨了两下，像是在埋种子。
我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他。
他的影子被残光拉长，映在冰壁上。我多看了一眼。
那影子……好像有两个。
一个拿着锄头。
另一个，手里是镰刀。
我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得发不出声。
他轻轻说了句：“它记得。”
我没听清。
他没重复。
就在这时候，符文石底部的裂缝里，银线又动了一下。
像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