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愣。
“水、雷、声波定位……还有时间感知。”他抬头看我,眼神平静,“你用得很急,但没超载。”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是守门人,或许早就察觉到系统权限的波动。可他一直没戳破,任我借他的力量打架,甚至配合我说“该下雨了”这种蠢台词。
“下次。”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如果你想用更久,可以试着别那么紧张。”
我嗤笑:“你还教我打游戏呢?明明你自己都不敢出手。”
“我不是不敢。”他弯腰系紧草编拖鞋,“我只是觉得,顺其自然的事,没必要抢着做。”
我盯着他背影,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刚才说‘下次’?你还指望我再用一次?”
他没回头,只抬起手,一片叶子飘落,正好盖在我刚踩过的脚印上。
“种子还会再长。”他说,“只要土没死。”
我正要回嘴,空间袋突然抖了一下。
红羽鸡在里面扑腾两下,翅膀撞得布料啪啪响。我拉开拉链一看,它嘴里叼着半片焦黑的金属片,上面刻着模糊编号:Gc-04。
这不是傀儡零件。
这是控制器的核心芯片。
我猛地抬头看向通风管出口,那里只剩下一截断裂的金属支架,边缘参差如撕开的铁皮罐头。
谢无争蹲在地上,指尖轻轻蹭过一块碎石,低声说:“有人修过路,也有人忘了带走证据。”
我握紧芯片,正要说话,头顶岩层传来轻微震动。
灰尘簌簌落下,在照明符文的光晕里像一场微型雪暴。
谢无争抬头看了眼,喃喃道:“要塌了?”
“不是自然塌。”我眯眼扫视四周岩壁裂缝,“是有人在远程触发结构弱点。”
他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那颗淡青色种子,在掌心滚了滚:“那得赶紧挪地方。”
“你能感应到支撑点吗?”我问。
“不能。”他摇头,“但我能感觉到哪块石头不想被压着。”
我翻白眼:“又来这套玄学。”
他笑了笑,把种子轻轻放在地上。
下一秒,周围六道藤蔓同时破土而出,呈放射状延伸,分别卷住四根承重柱基座。
“走。”他说。
我拽起空间袋刚要动,眼角余光瞥见岩缝里一抹暗红。
那是光脉的颜色。
但它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停下脚步,盯着那道裂缝。光脉像血管一样搏动了一下,随即沉寂。
谢无争似乎察觉到什么,转头看我:“怎么了?”
“这矿洞。”我指着裂缝,“它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