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本画册。
“今天想不想去湖边走走?”
他迎上来,语气带着询问。
没有丝毫强迫的意味。
苏晚点头:“好啊。”
两人沿着湖边的小路走。
冰面下的湖水泛着深绿色。
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
“你看那边。”
沈清越指着远处的雪山。
“晴天的时候,山顶会有粉色的光。”
他翻开手里的画册。
里面是他画的雪山风景。
笔触细腻,色调柔和。
“你画得真好。”
苏晚由衷赞叹。
沈清越合上册子。
“以前在巴黎学过几年。”
他转头看她。
“你要是想画,我们可以一起。”
走到一处长椅旁。
沈清越停下脚步。
“坐会儿吧?”
苏晚坐下,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园丁。
园丁穿着深绿色工作服。
正用剪刀修剪灌木。
每一刀下去,灌木的边缘都齐整得像用尺子量过。
他修剪时,身体始终保持着警觉的姿态。
眼睛时不时瞟向苏晚和沈清越的方向。
“那个园丁看起来很专业。”
苏晚故意提起。
沈清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他在这工作三年了,很细心。”
话音刚落,园丁突然转身。
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合上。
眼神冷得像冰。
苏晚心里一紧。
表面却装作没看见。
“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这么认真。”
中午吃饭时。
苏晚故意把水杯碰倒。
水洒在白色桌布上。
“抱歉,手滑了。”
她慌忙去擦。
“苏小姐小心。”
旁边的护士立刻过来。
手里拿着干净的抹布。
动作快得惊人。
瞬间就把水擦干。
连桌布的褶皱都抚平了。
她递过新的水杯时。
苏晚故意碰了碰她的手腕。
护士的手腕硬得像铁块。
没有一点柔软的触感。
下午。
苏晚在房间画画。
沈清越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盘切好的草莓。
“刚从温室摘的,很甜。”
他把盘子放在画架旁。
俯身看她的画。
“你画的雪山,比我画的有灵气。”
苏晚握着画笔的手没停。
“你过奖了。”
她故意画错一笔。
沈清越没有伸手纠正。
只站在旁边看着。
“画画最重要的是开心。”
他轻声说。
“不用追求完美。”
傍晚时。
沈清越陪她在湖边看日落。
夕阳把冰面染成金色。
“晚晚,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他忽然问。
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苏晚点头,望着夕阳的方向。
“很舒服,比在家里轻松。”
她故意顿了顿。
“陆战总是管着我,不像你……”
沈清越的眼睛亮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温和。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深夜。
苏晚躺在床上。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没有真睡。
耳朵贴着门板。
等着可能出现的动静。
凌晨一点时。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很轻,却很有节奏。
像训练过的士兵走路。
接着。
是沈清越的声音。
压得很低。
“她今天有没有异常?”
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粗哑得像砂纸摩擦:“没有,很放松。”
苏晚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指尖泛白。
“b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
沈清越的声音冷了几分。
没有了白天的温和。
“下周就能开始,用她喜欢的音乐做载体。”
陌生男声回答。
“洗脑程序调试好了?”
“洗脑”两个字像冰锥。
狠狠扎进苏晚的心里。
她浑身发冷。
牙齿忍不住打颤。
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晚才慢慢松开手。
床单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原来这里不是避风港。
是沈清越为她量身打造的。
温柔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