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遥远的云来石上,明绣凝望天空前方,垂首呢喃:“泉眼无垢可预示未来,持有无垢钥环者,或能窥见未来残片……”她抬眸坚定地抬起手,无垢钥环显现而出,空中巨大水球震动,泉眼悄然无声地打开。
明绣进入无垢泉眼后,回想起记忆:嬴旭危直言道:“驭界枢上有机关秘法,可对鲲本体进行攻击,但以现存能量,只能攻击三次。”
明绣眸中转动间,记忆再现:嬴旭危沉凝道:“我等观察鲲多年,寻出三处,可能是其弱点所在,但也不能确定。因此,驭界枢只能逐一对这三处试探攻击。”
明绣眸中渐渐清晰,回忆再临:嬴旭危轻声道:“左盟主,眼下为我们提供的龙晶越多,则我们重创柷敔的机会越大,获胜几率自然也便越高。”
明绣沉思低语:“若是能预见鲲真正的弱点所在……”她深深闭目凝神,轻声嘀咕:“为何我什么都看不见……”睁眼抬眸沉凝道:“师父,是我的决心不足吗?”抬手沉声道:“师父,帮帮我……”坚定道:“我一定要看见……”
明绣缓缓闭上双眼,突然痛呼:“呃!”急忙摸向自己眼睛,待平息后缓缓睁眼,轻抚发尾沉呤:“方才,似乎看见了什么……”她继续闭目,眼睛鼓动灼痛起来,她捂眼咬牙忍受:“唔……”痛呼呢喃:“眼睛……好疼……”随后沉默片刻,明绣睁开双眼,轻声呢喃:“师父的眼睛……”理解道:“……原来如此……”沉思道:“为免灵脉神力被人觊觎,神农方才将九泉封印。”轻抚发尾:“神力偶然泄露是意外,否则纵然身为守护,若是有意利用无垢之力,也需付出代价。”
明绣闭目沉寂一瞬,抬手对准自己双眼,片刻后缓缓放下手,转头望向身旁的顾寒江,轻声唤道:“师父。”
顾寒江提问道:“绣儿以为,无垢因何而存在?”
明绣沉凝道:“是上天对凡人的嘲弄,让人以为天机可以窥测,最终却发觉难逃命运作弄——”看向顾寒江恳求道:“若是我如此说,师父会失望吗?”
顾寒江沉凝道:“无垢,人间,师父是因为自己想要守护而去守护。”回首柔声道:“绣儿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要如何前进,不必为旁人所左右,只需自问将来能无愧无悔。”
明绣垂首沉寂片刻,轻声呢喃:“真是严苛……”抬眸轻声道:“师父,我不知道将来是否会后悔今日所为,可若是现在什么都不做,我一定会后悔。”
顾寒江感叹道:“绣儿找到自己的路了……”转眼间,身旁只剩下明绣一人。
明绣沉思片刻,抬手对准眼睛,缓缓闭目沉寂一瞬,睁眼决然一划,立即惨叫痛呼:“啊——”直接瘫坐在地,捂住双眼,血流不断淌而下,她忍受痛苦:“呃……唔……”急促喘息,待伤痛平复后,明绣取出珍藏的布带,绑于眼上,缓缓重新站起,坚定道:“天道,命运,那自以为掌握万物的冥冥之力,以这双眼作为代价,让我看见我想预见之事。”坚决道:“若是不够,我还有些双手,这双腿,只要让我活着将讯息带回,即便是要我的性命也无妨。”厉声喝道:“我,要,看,见。”毅然抬手,犹如拨开迷雾。
雾霾氤氲缭绕飘散,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竹叶香。
众人来到葬风原边缘,看到一座矩车静立一旁。越祈惊讶道:“这是什么?很厉害的样子。”
传来葛清霏的声音:“这是居公子所设计的矩车。”
众人闻言纷纷转身,身后葛清霏、绮里小媛缓缓走来。
越今朝疑惑道:“这要怎么操作?”
根据葛清霏的讲解,越今朝填充矩车炮弹,随后调整视角,向上才能看到空中结界,调整矩车的仰角与落点,使落点与准心重合时发射。随着炮弹迅速飞离,在结界外层轰炸而过。越今朝最直观的感受是,操作最需要的是耐心。
众人再次往葬风原前进,葛清霏喝道:“站住。”
绮里小媛沉声接话道:“大哥说啦,前面太危险了,让洛昭言他们几个去就好。”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们两个快回驭界枢。”
洛昭言看向两人,理解道:“既然如此,越兄你们——”
闲卿打断道:“两位统领既然不放心。”提议道:“不如便随行保护今朝和小越吧?”
越祈喜悦点头:“嗯嗯,好啊。”
越今朝微笑道:“谢谢啦。”说完转身离去,洛昭言驻足片刻,也快步跟上。
绮里小媛上前一步,大声呼喊:“喂!你们怎么不听大哥的话啊!”
葛清霏眯起眼看着他们背影,轻声道:“算了,小媛。”转身后活动机关臂,还放出了人形傀儡,能进行侦察或清除前进路线上的潜在威胁。葛清霏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众人快步冲上峡谷,待看清上方情况后,越祈惊讶地后退半步,洛昭言迈步上前查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正武盟与临渊、朔漩两方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