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突然隆起,数十条毒蛇破土而出,吐着信子朝二人游来。
\"啧,玩阴的!\"谢沧行皱眉,重剑往地上一杵,\"默兄弟,闭气!\"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撒向空中,毒蛇顿时如遭雷击,纷纷抽搐着翻倒。
阿默却突然侧耳:\"地下还有东西。\"
话音未落,一条巨蟒破土而出,血盆大口直扑谢沧行咽喉!
\"来得好!\"谢沧行不闪不避,重剑如标枪般直刺而出,竟从巨蟒口中贯入,后脑穿出!
巨蟒疯狂扭动,谢沧行却死死握住重剑不放,被带得在地上翻滚。阿默身形一闪,竹杖精准点在巨蟒七寸,那庞然大物终于轰然倒地。
苗巫巫师见大势已去,转身欲逃。谢沧行喘着粗气,重剑脱手掷出——
\"砰!\"
重剑擦着巫师耳边钉入树干,震得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兄弟,\"谢沧行走过去拔出重剑,咧嘴一笑,\"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密林重归寂静,只有满地狼藉见证着方才的恶战。远处,苗疆的村寨隐约传来鼓声,仿佛在回应这场战斗的余波。
两人来到黑苗禁地,潜入血蛊祭坛。黑苗禁地的祭坛笼罩在诡异的紫雾中,青铜巨鼎表面九百只虫尸的复眼同时泛着幽光。被蛊绳束缚的孩童们脖颈爬满青黑经络,随着骨笛声痛苦抽搐。
\"桀桀...再喂三日'千魂蛊'...\"老妪的笛声忽高忽低,鼎中蛊虫如沸水般翻涌,\"便能炼成尸傀军了!\"
\"老毒妇!\"谢沧行从梁柱跃下,重剑劈断东侧蛊绳,\"拿娃儿炼蛊,你比锁妖塔的妖怪还脏!\"
\"吱——!\"
刺耳笛声骤响,鼎中窜出丈余长的百足蜈蚣“哪来的的狗?尝尝老身的‘噬心蛊’!”,口器张合间毒雾喷涌。阿默竹杖画圆,无形气墙将毒雾倒卷。蛊虫沿重剑爬行,却被谢沧行猛然爆发的罡气震落。
\"老子这棍连玄铁都劈得开!\"重剑旋成银轮,蜈蚣颚足应声而断。谢沧行踏鼎跃起,棍风撕裂紫雾。
老妪咬破舌尖,血箭激活鼎身铭文:\"万蛊噬心——起!\"
孩童们突然睁眼扑来,瞳孔已变成虫类的复眼。谢沧行硬生生收剑后撤:\"混账!竟用娃儿当肉盾?!\"
\"铮——\"
阿默竹杖出鞘,剑气将蜈蚣劈成两半。左手虚按,金光如网定住孩童。
谢沧行挥棍砸向蛊鼎,玄铁重剑迸裂火星。老妪狞笑结印:“玄铁?正好喂我的‘蚀金蛊’!”鼎内飞出金翅蛊虫啃噬剑鞘。
谢沧行猛然旋剑震飞蛊虫,“啃得动?送你更硬的!”暴喝将剑插入鼎眼。
咔嚓!
谢沧行趁机暴起,重剑携风雷之势劈向蛊鼎:\"给老子——碎!!!\"
锵!
剑尖贯入鼎身三寸,裂缝中渗出粘稠黑血。老妪如遭雷击般捂胸倒退:\"不可能!此鼎乃蚩尤骨所铸...\"
\"蚩尤算个球!\"谢沧行双臂肌肉暴起,\"老子砸的就是古董!\"
轰!
蛊鼎炸裂的瞬间,反噬力将老妪掀飞。她蜷缩在虫尸堆里呕血:\"咳咳...你毁了圣鼎...黑苗永世...难复...\"
\"复你祖宗!\"谢沧行剑尖抵住她咽喉,\"靠啃娃儿骨头复国?\"突然收棍转身:\"老子嫌你脏了棍——\"
阿默剑指轻点,一道剑气洞穿老妪眉心。
蛊毒消退后,孩童们陆续苏醒哭泣。谢沧行割下袍角裹住伤处:\"哭啥?带你们找白苗的漂亮姐姐吃糖去!\"转身时瞥见鼎骸中的骨笛,靴子踏下,笛身碎渣沉入血沼,泛起最后一个毒泡。
黑苗残部叛乱失败后,借地道劫掠商队,以机关弩守隘口。伪装商旅引蛇出洞,专破毒蛊陷阱。谢沧行破顶突入,地道内火光幽暗,黑苗残部的机关弩卡在隘口石缝中,弩箭寒芒连成一片。
\"莽汉!\"黑苗头目狞笑着扣动弩机,\"这'千蜂弩'专破硬功!\"
机括爆响,数十支淬毒弩箭如暴雨倾泻。谢沧行重剑旋成银盾,棍头磁石\"叮叮当当\"吸住箭簇:\"破铜烂铁!老子这磁石专治花活儿!\"
重剑猛然砸地,气浪如涟漪炸开,三架弩机被掀翻。残兵慌掷毒烟弹“毒不死你!”,浓绿烟雾瞬间弥漫。
\"苗疆毒烟比老子脚臭差远了!\"谢沧行撕下油布裹住口鼻,身影如猛虎突进。重剑贯穿头目胸膛的刹那,对方枯爪抠动了岩壁暗闸。
\"同...同归于尽吧!\"
地道顶端大刀轰然砸落。谢沧行剑撑地面,倒翻一脚将头目尸首踢向落刀:\"谢啦!这招叫'废物利用'!\"
洞外阳光刺眼,阿默倚竹而立。
\"默兄弟,挺悠闲啊。\"谢沧行抹了把脸上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