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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昔日混混生妒意,县城勾结谋不轨(2 / 2)

有钱能使鬼推磨!三梆子阴恻恻地笑了,绑了韩晶晶,孟礼欢至少得拿这个数出来!他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觉得不够,变成了五根,五千!不,一万!少一分都不行!到时候分给刀疤刘他们一些,剩下的够咱们潇洒好一阵子了!

想象着巨款在手、远走高飞的情景,豁牙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贪婪最终压倒了恐惧:干了!三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孟礼欢不仁,就别怪咱不义!

闷墩依旧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可是...可是韩晶晶还怀着孩子呢...这...

怀孩子更好!三梆子打断他,语气冷酷,孟礼欢更舍不得!更能敲出钱来!闷墩,你要是怕,现在就滚蛋!到时候分钱没你的份!

在可能分到巨款的诱惑和被兄弟排斥的恐惧双重夹击下,闷墩最终还是懦弱地低下了头,默认了这个可怕的计划。

接下来,几个人在酒精和疯狂念头的驱使下,开始详细密谋。三梆子俨然成了主心骨,他压低声音,眼神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孟礼欢家现在人多眼杂,不好下手。我观察了,韩晶晶每天下午习惯去屯东头井边打水,那时候人少。或者,等过年那两天,他们可能会去老丈人家拜年,路上也是机会...

刀疤刘说了,能搞到一辆桑塔纳,没牌子的,用完就扔。

得手后,不能留在附近,得有个稳妥的地方藏人...后山那个废弃的看林屋怎么样?平时根本没人去。

勒索信不能写,得打电话到孟礼欢北京的酒楼,让他把钱送到指定地点...具体怎么操作,刀疤刘他们有经验。

拿到钱后,咱们立刻分头走,约定在南边碰头...

一桩令人发指的罪行,就在这间弥漫着酒气、怨气和贪婪的破屋里,被一点点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窗外,孩童的嬉笑声和零星的鞭炮声依旧,仿佛是对屋内这龌龊阴谋最无情的讽刺。

与此同时,孟礼欢对此一无所知。他提着母亲备好的年礼——两条用柳条穿着的、还在微微动弹的银白细鳞鱼,和一块用油纸包好的、肥瘦相间的野猪后腿肉,踏着积雪,朝屯子中央的老支书家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乡亲,他都热情地打招呼,停下来寒暄几句。谁家老人身体不好,他还会关切地多问两句。他的平和与善意,与他如今的身份形成了鲜明对比,更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老支书家同样充满了年味。老支书见到孟礼欢,很是高兴,拉着他坐在烧得滚烫的炕头上,递过烟笸箩。

欢子啊,快坐!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还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啥?老支书看着那两条罕见的细鳞鱼,连连摆手。

支书,您就别跟我客气了。一点心意,给您和婶子补补身子。孟礼欢笑着,熟练地卷了根旱烟,我这点本事,还不是靠着咱屯里的水土和您老的指点。

你这娃,出息了,还没忘本,好啊!老支书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是咱屯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带着大伙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两人聊起了屯里的变化,今年的收成,以及明年的打算。孟礼欢也简单说了说北京和上海的生意,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炫耀。

屯里那几个...老支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西头方向,特别是三梆子那几个,你离他们远点。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我听说他们最近老往县里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小心着点。

孟礼欢吸了口烟,点点头:我知道,支书。他们也就是嘴上痛快痛快,掀不起什么风浪。他并未太往心里去。在他看来,三梆子他们终究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最多背后说几句酸话,不敢真做什么。他如今的心思,全在家人、未出世的孩子和这份失而复得的乡土温情上,警惕心在浓浓的年味中,不免放松了下来。

从老支书家出来,天色已经擦黑。屯里的路上,各家各户门前都亮起了红彤彤的灯笼,晕染出一团团温暖的光晕。孩子们的笑闹声和零星的鞭炮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孟礼欢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硝烟和食物香气的空气,只觉得身心舒畅,归属感满满。

然而,就在他快走到家门口时,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屯口方向,一辆深蓝色的桑塔纳轿车,正无声无息地缓缓驶离。那车子的颜色和款式,在靠山屯极其扎眼,而且没有悬挂牌照。尾灯在昏暗的雪地里划出两道诡异的红色光痕,很快便消失在通往县城的土路尽头。

这车……孟礼欢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不是屯里的,也不是附近村子的。县里来的?这么晚了,来干什么?找谁?

一丝微小的疑虑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一圈涟漪。但看着近在咫尺、灯火通明、传来家人笑语的老屋,那点疑虑很快就被温暖的归属感冲散了。

也许是哪个单位来送年货的车吧,或者哪个在外面发财的回来过年?他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推开自家院门,王秀娥和韩晶晶关切的询问、丫蛋扑上来的拥抱、海娃咿咿呀呀的叫声,立刻将他重新拉回这实实在在的幸福之中。

他并不知道,那辆桑塔纳里坐着的,正是三梆子口中那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眼神凶狠的刀疤刘和他的一个手下。他们今天是应三梆子之邀,特地来实地查看地形、确认孟家位置和韩晶晶模样的。三梆子指着孟家亮灯的窗户,脸上带着谄媚和狠毒交织的复杂表情,低声向刀疤刘介绍着情况。

危险的阴影,如同悄无声息渗透进来的寒潮,正借着年节喧闹的掩护,悄然向着这个被幸福和期待填满的家庭逼近。

孟礼欢的归来,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激起温暖涟漪、带来生机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搅动了水底沉积的淤泥。人性的复杂与阴暗,在极度的落差、扭曲的嫉妒和贪婪的驱使下,开始显露出狰狞的獠牙。

这个本该团圆喜庆的年关,注定不会平静了。一场围绕着亲情、贪婪与守护的暗战,已在靠山屯这个看似平静的雪夜下,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