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林玄言简意赅，将几块高品质的灵晶放在柜台上。
老者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扫过灵晶，又瞥了林玄四人一眼，慢悠悠地道：“客官想问什么？葬魔山脉近况？各大势力动向？还是……某些禁忌的话题？”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都要。”林玄道，“尤其是关于山脉内部空间异常，比如……‘蚀月之痕’的线索。”
老者擦拭头骨的手微微一顿，深深看了林玄一眼：“‘蚀月之痕’……客人倒是问到了点子上。此乃葬魔山脉特有的一种空间异象，并非固定出现，与虚空潮汐及山脉深处积聚的万古怨煞之气有关，形如弯月侵蚀虚空，出现时会在特定区域形成短暂的空间薄弱点……据说，是进入山脉某些核心禁地的捷径，但也危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空间乱流，尸骨无存。”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近来，据一些侥幸从山脉边缘逃回的修士所言，在‘魔嚎渊’与‘枯骨岭’交界地带附近，夜间偶有疑似‘蚀月之痕’的异象显现，但那里如今已被林家黑魇卫划为禁区，严禁任何人靠近。”
魔嚎渊与枯骨岭交界……林玄默默记下这个位置。
“至于各大势力……”老者继续道，“林家态度暧昧，封锁消息，但暗地里调兵遣将。玄天圣地与冰魄神宫似在联手施压，要求林家给出解释。凤族最为激动，但势单力薄，被林家以‘中州事务，外族无权干涉’为由挡在山脉之外，双方僵持。此外，还有一些零散势力在观望，比如最近在边境一带声名鹊起的‘雷霆阁’，似乎也对山脉内的变故很感兴趣……”
雷霆阁？
林玄心中一动。这是他当年在东荒创建的势力，后来交由可信之人打理，没想到已经发展到了中州边缘？
“这雷霆阁……是什么来头？”林玄故作随意地问道。
“崛起很快的一个新兴势力，据说总部在东荒，以雷法立阁，作风强硬，专接各种棘手的任务，信誉不错。其阁主颇为神秘，很少露面。他们也在暗中打探葬魔山脉和林家的消息，似乎……与林家有些过节。”老者提供的信息有限，但足以让林玄确认，这很可能就是他的那个雷霆阁。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或许，可以尝试联系他们，获取更多情报，甚至……借助他们的力量。
购买了记载有葬魔山脉详细地图与近期势力分布图的玉简后，林玄四人离开了星尘阁。
走在喧嚣却又暗藏危机的街道上，林玄目光扫过那些行色匆匆的修士，感受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贪婪。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黑陨城，便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平静之地。
他看向葬魔山脉的方向，眼神冰冷。
“泣血谷……‘蚀月之痕’……林家……是时候，去会一会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