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不丁一个高她两头的男人,居高临下冷漠轻带着薄怒的看着她,心头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丝恐惧,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人心不古!正儿八经的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撂下这一句,她就转身去隔间关上了门。
还是那丫头好拿捏,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没这么可怕。
颜绍清看她进了屋子,也没再管那么多,把碗端起来,夹了一个鸡蛋给顾景程:“先吃一个鸡蛋垫垫。”
“先吃吧,吃不完再给我。”
“哎呀,你怎么总要吃我剩的?咱们家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话音刚落,顾景程的脸就红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这样说只是不想浪费粮食。
而且相处了这么久,颜绍清的饭量他还是知道的,从中午就饿到现在,这一碗都不一定够,要不是担心吃多了待会儿不好睡觉,他还会多做点的。
不过自己这样说,确实是有些暧昧。
见他脸红,颜绍清也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吃起了面。
吃着吃着,她也有些脸红,一共两个房间,沈母睡了一个,那今晚他们俩不是得睡一张床?
刚才没摸到胸肌,待会儿是不是能偷偷的摸一摸?
“洗完澡你叫我一声,我去扶你过来。”
顾景程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吃完,就把碗筷收拾走,让她去拿了干净衣服带着,搀着她又去了厨房。
“嗯。”
凭心而论,颜绍清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不错,虽然个个都说他是个冷脸,没有个笑模样。
小牛也说他们团长平常训练的时候,那就是个冷面阎罗,罚起人来一点情面都不留,个个见了他都腿抖。
但平常在家里,他只是不爱笑,既没有严肃的不近人情,也从来没有冷暴力的不言不语,更没有半点大男子主义的习气。
情绪稳定,做事周全,最重要,长得好看,肌肉还结实。
要是平常,颜绍清决定壮着怂胆,强扭的瓜也就扭一扭了,吃干抹净了倒不一定,但是便宜可以占一占。
不过今天,低头看看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走路都成问题不说,头上还包着纱布,两个麻花辫有血的那一个全散开,因为不能洗头,所以用湿毛巾把血迹擦干净了,这会儿一缕一缕的搭在肩膀上。
就算有贼心有贼胆,敢去“勾引”,对着这副尊容敢下得去口的,也得是个禽兽。
等洗完澡,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却发现顾景程在擦地,一旁椅子上放着从柜子里搬出来的冬天的被褥。
“你这是打算睡地上?”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这副尊容挺一言难尽的,也知道顾景程是不想占她便宜。
但还是有一种被嫌弃了的感觉。
气得她把毛巾往肩上一甩,叉起腰就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