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要不说呢,还是人家猛,自己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人家“三姐”直接上门宣誓主权。
自己这个合法的倒成了不被爱的。
“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这些话应该由顾景程来跟我说;如果你说的不是事实,那就是蓄意破坏军婚。”
从罗倩开口说原本结婚的人是她开始,颜绍清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女人折腾大花真的只是为了今天这一出。
大花何其无辜?
不管这个女人来是什么目的,只要顾景程没跟她说那些过往,那她就全当不知道,这一年“恩爱夫妻”的戏她必须唱好。
“想必罗老师还没结婚吧?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张口闭口对别人的丈夫爱呀爱的,你也不害臊?”
“现在是新社会了,人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爱情。”
颜绍清气乐了,两手把腰一叉,开始疯狂输出:“大白天的,别把枕头垫那么高行吗?”尽做白日梦。
“新社会是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他们无惧无畏的付出那么多,想看到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能独立自主做自己的主人,不再被压迫不再被奴役!而不是让你在这里打着自由的旗号,为着一己私欲,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去抹黑军人的!向阳二小是吧,我会去找你们领导的,我要去问问,你这样的思想境界真的能为人师表吗?祖国花朵的交给你能茁壮成长?”
她本来只是想把这个女人膈应走就行了,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大花还在人家班级念书,自己不是刘嫂子,不是孩子家长,没有立场去决定什么。
但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就透着一阵阵邪门的恶心。
“你!”罗倩整个人都在抖,不是这样的,她预见了两人可能会吵架。
但难道不应该是这个女人粗鄙无赖的骂她、纠缠她,然后她弱小可怜无助,让这些军属们站在自己这边,将三年前的事旧事重提吗?
怎么一个乡野村妇可以有这样的觉悟,虽然现在没有前几年那么紧张,但如果她的思想和师德有问题,好好的班肯定上不了。
“你污蔑我!”这会儿大院里没什么人,一早上,各家都挺忙。
她口碑很好,只要她不承认,这事就说不清。
颜绍清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随便吧,光脚不怕穿鞋的,你那班要想好好上,就别来惹我。不然,我们这些啥都不懂的乡下人,也不知道会做点啥。”
罗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给大花补课的事,能瞒一时是一时,她不希望再出意外。
“粗鄙的乡下女人”这个人设,她决定在这个白莲花面前再多维持一会儿。
罗倩眼看她忽然就这么从慷慨激昂到偃旗息鼓,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都没开始战斗就败下阵来。
“怎么说了这么久,还不进来吃早饭?”
顾景程的声音忽然在颜绍清身后响起。
院门口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罗倩:不是说两个人一直在分居?这个时候顾景程怎么会在家?
颜绍清:刚才不是老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她一回头,就看到顾景程正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见她看过来就又往前走了走:“说得这么热闹,虫也不捉了,等下日头升起来再捉不嫌热吗?”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门边打开院门:“罗老师,我们要吃早饭了,就不留你了。”
说完,握着颜绍清的肩膀把人扶住,就在罗倩瞠目结舌的脸跟前把院门关上了。
颜绍清一直到进了正屋,被人摘了草帽,才回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直在院子里啊。
“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估计是去公厕了。
这么巧。
顾景程拿着脸盆去水池接了半盆水:“洗手吃早饭吧,小牛说你喜欢竹笋肉丁包子。”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给她打水洗手,但颜绍清还是有点受宠若惊——水池就在院子里啊!
出了屋门就能洗手,不用特意把水打过来啊!
她一边洗手一边偷瞄正在放碗筷的人的脸,虽然没笑容,但异常柔和。
这是……自己刚才和罗倩说的哪句话给他说爽了?
这么说,罗倩的说辞就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