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她不在行,下海经商虽然是未来的一个大的风口,但她却不在行。
有些人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做什么亏什么,就好像学渣,即便是开卷考试也一样能不及格。
至于房地产,买四合院也得有本钱,所谓的“便宜”是相对的,不管在什么年代,买得起房子的人都是有钱人。
她现在一穷二白,寄人篱下,就不做那个梦了。
先自食其力,多写写稿子,有积蓄、有谋生的本事以后,凭着这些投稿的历史成绩,如果可以,她想去报社做个记者,哪怕是编外或是临时工都可以。
最理想的还是去参加高考,念一个好的大学分配一个好的工作。
果然,人的出身和经历决定了她的选择,几年的疫情经济的大幅下滑,让她重新审视了“稳定”这个词。
也许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她的思绪也异常纷杂,笔尖飞快却怎么也跟不上脑速。
顾景程回来时,透过正屋窗子看到的就是,昏黄的台灯下莹白的小脸,专注的目光和飞舞的钢笔。
因为额头上的伤,颜绍清给自己剪了个空气刘海,这会儿虽然头没动,但因为奋笔疾书的原因,刘海一颤一颤的在额间拂过。
散落的长发从肩头划过,落在稿纸上。
顾景程心头那痒痒的感觉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打破这份宁静,轻轻的带上院门后,在院墙下站了好久,眼神一直在那个专注的人身上。
直到颜绍清停下手抬起头,将钢笔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使劲的甩了甩右手的手腕,他才走到正屋的门口打开门。
“景程哥,你回来了。”听到门响,颜绍清赶忙起身走出房间。
她今天穿着一条无袖的碎花睡裙,是她自己画的样子,请院里有缝纫机的嫂子帮着做的,现在在家属区里还挺流行。
钨丝灯泡的亮度并不高,却把她肩头细小的绒毛照得根根分明,顾景程觉得自己喉咙也痒痒的。
因为离的近的缘故,他隐约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还是玫瑰?她的性格似乎更像玫瑰。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顾景程有些不自然的摘下帽子转身往隔间走,“嗯。”
“今天是有事吗?还是以后都会这么晚回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估计得有八点多,这些天她已经学会了看天色判断大概时间。
顾景程停了脚步,将帽子放在了斗橱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8点半。
颜绍清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要干预你的生活,只是未来几个月,大家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解一下彼此的作息,好更好的安排时间。”
虽然说在军区家属区里肯定不会有坏人,但是洗澡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把院门也关上,不然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几点回来对她来说没所谓,她的认知里,9点也不算是晚上,11点才算是晚间,12点也有可能夜才刚刚开始。
但是现在的人的作息来说,8点半就很晚了,9点多还不睡,就算是熬夜了。
“以后可能会在7点钟左右回来,也有可能晚一点。”今天团里有集体活动,所以他回来的比较晚。
“嗯,知道了。你的床我帮你铺好了,不过那个床很小,要不我和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