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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妖域论道悟,万法归宗源(1 / 2)

林越的指尖刚触到空间裂隙那层微凉的灵光,焚天岭下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震颤——不是熔岩喷发的狂暴,而是源自妖域最深处的灵脉共鸣。原本暗红的天幕竟泛起淡淡的碧色,断骨谷中刚被净化的赤晶矿脉突然射出七道灵光,如同七条光带,直直汇入焚天岭主峰的天际。

“这是……灵脉朝圣!”青鳞妖王猛地抬头,碧色鳞甲上的每一片鳞片都在反射天光,“只有妖域的守护大圣苏醒,才会引发这样的异象!”话音未落,一声苍老的龙吟已响彻云霄,震得云层翻涌如浪,却未带半分戾气,反而让周遭的蚀魂雾残余瞬间消融,连空气都变得清新甘甜。

风突然改变方向,在主峰前盘旋凝聚,渐渐化作一道半透明的青影——那是一头长着鹿角、蛇身、鱼鳞的异兽,周身萦绕着与妖域灵脉同源的古朴气息,眼瞳如两颗温润的碧玉,映照着整个焚天岭的景象。七大妖王体内的妖力竟不受控制地飞出,在青影面前化作跪拜的姿态,连最桀骜的金鹏妖王,都收敛了金色羽翼,躬身至地。

“是白泽大圣!真的是白泽大圣!”黑虎妖王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祖父的手记里曾记载,这位大圣在五百年前以自身妖丹为引,封印了闯入妖域的天魔领主,随后陷入沉睡,“传说大圣沉睡时,妖域灵脉会为他滋养妖丹,如今他苏醒,定是感知到了天魔的威胁!”

白泽大圣的目光缓缓掠过众妖,碧色眼瞳中没有半分波澜,却让每一位妖王都感到发自灵魂的敬畏。当他的视线落在林越身上时,原本平静的气息突然波动了一下,声音如同千年古木的年轮在滚动,厚重而清晰:“林道友以‘止戈’剑意化七族血仇,以‘共情’道韵解百年纷争,这份‘守而不霸’的心性,配与我论道一场。”

他轻轻摆了摆兽爪,空间裂隙瞬间被一层淡青色的灵光封住,灵光中交织着妖族的符文,既不具攻击性,却也无法强行突破。“观星台已备好星图,若道友能悟透‘万法之别’,大罗道果将更进一层;若悟不透,便留在妖域百年,陪我看尽生灵枯荣、道韵流转,也算一桩缘法。”

林越心中一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泽身上纯粹的“妖道法则”——不是黑虎妖王的暴戾杀伐,不是雪狐妖王的清冷孤高,也不是金鹏妖王的桀骜锐利,而是一种包容万物的生机,如同妖域的熔岩与冰泉,看似对立,却共同滋养着这片土地。这种法则与他的鸿蒙剑意隐隐相契,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根基。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林越转头看向孙悟空三人,抬手示意他们稍候,“悟空,看好裂隙,别让天魔探子趁虚而入;八戒,雪狐妖王的冰魄丹配方你记牢了,正好趁这功夫问问她炼药的火候;沙僧,小青鳞的尾鳍还需换药,用‘凝神草’煮水外敷,能减少疤痕。”

“师父放心!俺老孙的火眼金睛盯着呢,天魔敢来,一棒子敲碎他的魔核!”孙悟空金箍棒往地上一插,金睛扫过妖域外围的天际,目光锐利如鹰。猪八戒早已捧着雪狐妖王送的药瓶凑了过去,凑在雪狐妖王耳边嘀咕:“仙子,俺觉得冰魄丹里加勺雪莲酱,既能去苦味,还能滋养妖丹,你看可行不?”沙僧则从布包里取出早已备好的草药,小青鳞乖乖地趴在他身边,淡青色的尾鳍轻轻摆动,好奇地看着草药在水中舒展。

林越随白泽化作的青影飘向焚天岭之巅,脚下的景象渐渐缩小——断骨谷的临时医棚里,妖族伤员正互相包扎伤口;赤晶矿脉旁,玄蛇族的妖众正用毒瘴清理残留的魔气;风蚀平原上,金鹏妖王的族众正搭建预警哨塔,风系灵脉的灵光在塔尖流转。这生机勃勃的景象,与他刚来时的厮杀场面判若两界。

观星台由整块黑曜石打磨而成,台面光滑如镜,刻满了妖族古老的星图,每一颗星辰的位置都与妖域的灵脉节点精准对应。星图中央嵌着七颗赤晶,正是七大妖王的本命妖晶所化,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灵光。白泽落在星图中央,周身灵光流转,星图上的星辰竟随他的气息明暗交替,仿佛在演绎着妖域的兴衰轮回。

“道友修的是‘鸿蒙大道’,讲究‘包容万物、顺势而为’,以无定之态应万变之局,对吗?”白泽的兽爪轻划星图,一颗代表青鳞族的星辰亮起,光芒中浮现出青鳞族的生存场景——幼妖在溪流中产卵,卵随水流漂向不同的水域,成年妖则守在溪流两岸,既不干涉幼妖的成长,也不阻止天敌的捕猎,“青鳞族修‘水韵道’,不用打坐炼气,不用背诵经文,只需与水相融,便能借水脉之力提升妖力。他们的道,是‘顺自然而为’。”

“然也。”林越拔出鸿蒙大罗剑,剑身映出星图的光影,灵光中浮现出他在凡界所见的农耕景象——农夫顺应节气播种,渔民顺应潮汐捕鱼,与青鳞族的生存之道隐隐呼应,“大道无形,不应以定式束缚生灵,无论是人是妖,顺应本心与环境,方能修得真道。”

“那你可知,妖族的‘顺’,与仙道的‘顺’,截然不同?”白泽指尖再动,星图上代表黑虎族的星辰亮起,画面切换到黑虎族的领地——黑虎妖王正带着幼崽捕猎,一头年幼的黑虎被野猪獠牙划伤,却不肯退缩,反而嘶吼着扑上去,最终咬断了野猪的喉咙。胜者吞噬野猪的精血,败者则舔舐伤口,独自去林间捕猎弱小的猎物,画面原始而野性。

“仙道说‘杀心必乱道心’,劝人戒杀止斗,可妖族的道,本就藏在‘生杀’之中。”白泽的声音陡然提高,星图上的画面变得激烈——一头老黑虎为了保护幼崽,与闯入领地的天魔同归于尽,临死前将自身妖丹咬碎,融入幼崽体内,“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护族厮杀是族群本能。你以‘止戈’剑意制止黑虎族与青鳞族的争斗,却也剥夺了他们‘以斗悟道’的机缘,这难道也是‘顺势而为’?”

林越皱眉,这正是他此前的困惑。他想起在临河城时,曾阻止过两个农夫因水源争斗,事后两人却因无法宣泄矛盾,反而积怨更深,最终被天魔利用。“可天魔正利用这份杀伐之心,挑起族群纷争,若放任不管,妖族终将自相残杀,沦为天魔的养料。”他抬手一挥,剑身灵光中浮现出陨星界的惨状,“我曾见凡人因私斗被天魔所趁,整个城池化为焦土,不愿妖域重蹈覆辙。”

“覆灭的是‘为杀而杀’之辈,而非‘以杀护生’之妖。”白泽的兽爪抚过星图,画面切换到五百年前的妖域——那时天魔大举入侵,七大妖王并未联盟,反而因矿脉分配互相提防。可当天魔攻破焚天岭,青鳞族以水脉筑墙,黑虎族以肉身挡魔,金鹏族以羽翼送幼崽逃生,雪狐族以丹药救治伤员,最终虽死伤惨重,却保住了妖族的根基。

“杀伐不是错,错的是忘了‘为何而杀’;争斗不是罪,罪的是失了‘争斗之义’。”白泽飘到林越面前,兽爪轻轻抚过鸿蒙大罗剑的剑身,剑身上的“止戈”灵光与星图的妖力交织,化作黑白双色的气流,“你的‘顺势而为’,顺的是‘局势之顺’,却未顺‘生灵本性之顺’。青鳞族的‘柔’是本性,黑虎族的‘刚’也是本性,就像水与火,看似相克,实则水可灭火,火可温水,都是滋养万物的根基。你强行让黑虎族收爪,如同让火熄灭,让水断流,虽能止战,却也伤了妖族的‘道’。”

林越心中轰然一震,他想起在矿脉中看到的景象——被魔气感染的黑虎妖虽狂躁,却仍会将年幼的同族护在身后;青鳞族的防御阵破碎时,没有一只妖选择逃亡,连最年幼的小青鳞都举起了小小的骨矛。这些本能的“守护”,才是妖族道的核心,而他此前只看到了“争斗”的表象,将“止戈”与“禁戈”画了等号。

“那‘止戈’的真正意义,究竟是什么?”林越追问,鸿蒙剑意随他的思绪波动,剑身上的灵光忽明忽暗,时而凌厉如斩魔时,时而温润如护生时。

“止戈不是‘禁戈’,是‘明戈’。”白泽兽爪指向星图上的“止戈碑”,灵光中浮现出《妖族联盟公约》的条文,“你让七大妖王结盟,不是让他们放弃争斗,而是让他们明白,争斗的目的是‘守护’,而非‘掠夺’。黑虎族可以与青鳞族比斗,胜者获矿脉优先开采权,败者需帮青鳞族重建圣地——这是‘有义之争’,既能让黑虎族的‘刚’得以宣泄,又能让青鳞族的‘柔’得到庇护,而非‘无妄之杀’。”

他顿了顿,兽爪指向星图上代表金鹏族的星辰:“金鹏族的道是‘速’,他们的争斗是比谁飞得更快,而非互相残杀;雪狐族的道是‘药’,他们的争斗是比谁炼的丹药更有效,而非下毒暗害。妖族的‘斗’,本就是‘道’的一部分,你要止的,是‘失义之斗’,而非‘守义之斗’。”

话音刚落,白泽突然化作一道青绿色的灵光,融入林越的识海。林越只觉眼前一黑,瞬间置身于妖域的本源之地——这里没有熔岩与冰泉,只有一片混沌的灵光,灵光中浮现出无数妖族的生存场景:

玄蛇族的幼蛇在沼泽中蜕皮,每一次蜕皮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能让鳞片更坚硬,老蛇在一旁静静守护,不插手也不帮助,这是玄蛇族“向死而生”的道;

熊罴族的幼崽在岩石上打磨爪子,哪怕磨得鲜血淋漓,也不肯停下,成年熊罴则将最肥美的猎物留给受伤的幼崽,这是熊罴族“守护弱小”的道;

金鹏族的幼鸟从万丈高的石崖上跳下,若不敢展开翅膀,便会摔得粉身碎骨,成年金鹏在下方盘旋,却只在幼鸟即将落地时才轻轻托一把,这是金鹏族“破而后立”的道;

雪狐族的幼狐在冰泉中练习控冰,哪怕冻得浑身发抖,也要将冰块凝练成最锋利的冰针,老狐则将自己的妖丹之力融入冰泉,为幼狐抵御严寒,这是雪狐族“传承坚韧”的道。